萧蘅的心中不禁泛起涟漪,眼前的景象美得令人心醉,他竟一时难以分辨,是南糖那温婉如水的容颜更加动人,还是这满室芳华更加绚丽。
随着脚步的缓缓前移,他的心也随之加速跳动,如同被无形的弦轻轻拨动,奏响了一曲只属于此刻的旋律。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慎重,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与美好。
当他终于站定在南糖的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只映出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如同初绽的玫瑰,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那一刻,萧蘅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纯粹而强烈——想亲。
然而理智与教养如同坚固的堤坝,牢牢地束缚住了这股冲动。他深知,发乎情,止乎礼,是对彼此的尊重,
于是萧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目光温柔地看着南糖的睡颜。
只是这花房中,虽然暖意融融,到底比不上被褥。他缓缓俯身,动作轻柔得将南糖从那张雕刻着岁月静好的躺椅中轻轻捞起。
外界寒风凛冽,雪花正以它独有的方式编织着冬日的诗篇,萧蘅不假思索地将自己身上那袭厚重而温暖的大氅轻轻披覆于南糖肩头,为她抵挡外界的严寒。
然而,总有那么几朵雪花,调皮地溜进大氅里,轻轻触碰着南糖的脸庞,带来一丝丝凉意,唤醒了她沉睡中的梦。
南糖悠悠转醒,眼前不再是花房中那片绚烂的色彩,而是换成了一个更为坚实而温暖的怀抱。她的记忆在片刻的恍惚后逐渐清晰,却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一丝困惑。
她抬头,望向那张在雪中显得格外温柔的脸庞,心中涌起千般思绪。
“你醒了,”萧蘅轻声细语,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下雪了,你若是探出头去,只怕会受凉。”
“哪有这般娇贵,”南糖轻笑道,试图以轻松的语气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同时轻轻拍了拍萧蘅的手臂,示意他将自己放下。
但萧蘅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紧紧抱着她,仿佛害怕这一放手,她就会如雪花般消逝在茫茫人海。
终于,他鼓起勇气,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宁静:“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我心悦于你。我渴望与你共度每一个晨昏,无论是春暖花开,还是雪覆长街。”
话语间,他的肌肉因紧张而微微颤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南糖眼眸微转,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所以,你这般固执地抱着我,莫非是想以行动逼供,非得听我同意与你相好,才肯罢休?”
萧蘅闻言,俊朗的面容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嗯。”
南糖哦?那你和姜二娘子又是何意?你不是喜欢人家吗?
萧蘅眉头微蹙,似是想起了南糖与薛芳菲在淮乡与渌阳的种种,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微妙的醋意:“我和她哪有什么关系,只是相识于贞女堂。但你和她却在淮乡交好。
南糖姜二娘子聪慧过人,与她交好,确是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