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身上却没有那股熏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感到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
她的心猛地一沉,因为这气息,和昨晚那个浪荡子的一模一样,甚至和以前每个她睡不好的夜晚,屋内那若隐若现的气息都如出一辙。
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和愤怒涌上心头,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嗯?”他似乎有些奇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温柔的微笑,静静地注视着她。
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
或者是一个新的开始。
南糖则慢慢地站直了身体,动作中带着一种不确定的犹豫。
终于,她鼓起了勇气,握住了他的手,那一刻,她的心跳如鼓,手心也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触碰到了他手上那层包裹住伤口的纱布,那是一种粗糙而冰冷的触感,
“你受伤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随后她垂下了眼睛,不敢再去看他,仿佛害怕自己的目光会泄露太多的情绪。
“昨天练剑不小心伤到了。”他很镇定,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抬起手给南糖看,那动作中带着一种无谓的洒脱,仿佛那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南糖却无法忽视,她毫不犹豫地扯开了他的纱布。
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因为在他手上,那几道狰狞的牙印赫然在目。
一时之间,沉默如潮水般涌来,紧紧包裹住了两个人。
南糖为什么?
她很迷茫…
百里东君我…
他欲言又止。
南糖的两巴掌却快速扇在了他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打碎了所有的犹豫和迟疑。
“我不想听,你让我恶心。”她扭头就走,却被拉住了手。
百里东君因为浮生镜…
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那天晚上我们在梦里相遇、相爱后……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我去过很多地方,找了你好久。”
然而,南糖却惊恐地甩开了他的手。
她的脸上满是恐惧和不解,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你怎么会知道浮生镜…”这是对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百里东君顿时委屈不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受伤和无辜:“你要对我负责,我的清白之身可是都给了你…”
可南糖已经无法再听下去了。
她推开百里东君,捂着耳朵连连退后,随后,更是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稷下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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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府,那熟悉的雕花大门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沉静。
走廊处,许多红绸箱子静静地躺在那里,还未被收进库房,那鲜艳的红色在黄昏下显得格外刺眼。
南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但随即又被她抛到了脑后。
南母在屋内等候已久,看到南糖一脸有气无力的样子,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奇怪地问道:“和东君没一起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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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因为前文南糖说喜欢真实的百里东君,所以他才把迷烟吹了一半,把真实的自己送到了南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