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糖俩眼一睁,饿了渴了就是喂到嘴边的花露和新鲜的水果,累了有人形坐骑带她溜达,生活过得滋润的很。
时光荏苒,月余后。
在徵宫深处,宫尚角正以一种近乎严苛的标准,指导着年幼的宫远徵习武。
剑光闪烁,身形腾挪,两人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下。
而在这紧张而专注的氛围中,南糖被暂时放在了一旁,静静地呆着。
这晚的月亮格外地圆,仿佛是天边最完美的玉盘,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辉。
按常理,这样的月光应能带来宁静与舒适,但南糖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
仿佛这月光蕴含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力量,正无声无息地侵入她的身体,让她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刺挠,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蠢蠢欲动,亟待释放。
宫尚角在结束今天对宫远徵的考验后,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南糖。他问道:“这蛇如今怎样了?捉来时还太小,没来得及拔牙,这段时间没给咬你吧?”
提到南糖,宫远徵的眼中立刻闪烁着活力与喜悦,他连忙答道:“没有啊,小蛇可乖了。”
宫尚角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轻轻摸了摸弟弟的头,眼中满是宠溺与欣慰。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
当宫远徵抱起南糖时,她竟在那一刻失控,一口咬在了宫远徵的手指上。
满月之下,月光似乎变得异常强烈,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南糖体内肆虐,让她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的反应。
一排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滴落在南糖那晶莹剔透的鳞片上,显得格外刺眼。
“嘶——”宫远徵吃痛,轻呼出声。
这细微的声响立刻引起了宫尚角的注意。
他转头一看,只见弟弟的手指上赫然多了一排伤口,鲜血正缓缓流淌。
这一幕,仿佛触动了宫尚角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神经,让他瞬间回想起他的母亲和弟弟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他揉了揉紧锁的眉头,声音低沉:“都会咬人了,需要赶紧把她的牙拔了。”
宫远徵一听,心中大骇。他连忙将南糖紧紧护在怀里,急切地辩解道:“哥,蛇蛇还太小了,拔了牙恐怕活不了啊!”
宫尚角的面色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宫远徵,你要记住,不过是一条蛇而已。死了再换一条便是。但你是徵宫的宫主,心软是你最要不得的弱点。”
“可…”宫远徵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水渠上。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或许,这是救小玉蛇的办法了。
于是,他将南糖用力地抛向了水渠。
“噗”的一声,南糖落入了水中。
冰冷的水流瞬间包裹住她的身体,带走了那股莫名的焦躁与不安。
她随着水流缓缓飘向未知的地方,
而在她在水中翻涌的过程中,她如玉般光滑美丽的鳞片上,竟有一片缺失了半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