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糖看着这一幕，突然福至心灵。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的亮光映在她含笑的眉眼上："棉花很喜欢你呢，何医生。"她晃了晃手机，"加个微信吧？以后要是工作忙想它了，可以随时看它的动态。"
"好。"何苏叶回答得很快，生怕她反悔似的。
他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调出了二维码。前两次错过的机会，终于在这个夜晚得以实现。
扫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南糖看到他的头像跳进聊天列表。
"那...下次见？"何苏叶收起手机，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南糖牵着棉花往家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他挥了挥手："下次见，何医生。"她的马尾辫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像一尾活泼的鱼。
何苏叶站在原地，目送着一人一狗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团白色的毛球，他才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手机在口袋里微微发烫，仿佛揣着一个温暖的秘密。
暮色四合，医院的白炽灯光在何苏叶眼底留下淡淡的疲惫。他脱下白大褂，揉了揉酸胀的后颈，走出医院大门时，夕阳已经将云层染成了橘红色。
路过小区门口的便民超市时，他突然想起家里的牙刷该换了。
玻璃门上的风铃随着他的推门发出清脆的声响，何苏叶的目光还停留在手机上的病历记录，径直走向货架深处。
忽然，一团毛茸茸的白色蹭上了他的裤腿。何苏叶低头，正对上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棉花不知何时溜到了他身边，正用鼻子轻拱他的膝盖。
"棉花？"他蹲下身，手指陷入狗狗蓬松的毛发里，"你怎么在这里？"
掌心传来异样的触感，何苏叶这才注意到棉花今天穿了件天蓝色的工装小马甲，胸前别着个闪亮的金属牌，上面工整地刻着"店员：棉花"几个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专业导购，五星服务"。
"原来你是店员啊。"何苏叶忍俊不禁地挠了挠棉花的下巴，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收银台。
南糖正戴着耳机追剧，手机支架上的屏幕里男女主角哭得梨花带雨。她整个人蜷在收银椅里，膝盖上摊开一包薯片，时不时往嘴里塞一片，完全没注意到有客人进来。
直到棉花兴奋的动静引起她的注意。南糖抬头，耳机线随着她的动作滑落，挂在颈间像条银色的项链。
"何苏叶！"她手忙脚乱地暂停视频，薯片袋发出哗啦的声响，"好巧啊，你要买点什么？可以跟棉花说哦，让棉花带你去拿。"
何苏叶挑眉："棉花？"
"是哦，"南糖骄傲地挺直腰背，手指轻敲收银台面，"棉花可是我们超市的星级导购员呢，昨天刚通过岗前培训。"
像是为了证明主人的话，棉花已经端坐在两米外的货架旁，尾巴在地板上扫来扫去，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何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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