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计划有变提前回来了？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推开玻璃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何苏叶的目光下意识扫向收银台，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的是一位中年男人，正低头核对账目。
超市里安静得出奇，没有棉花欢快的脚步声，也没有南糖清脆的招呼声。
"小伙子买什么？"南父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这个英俊的年轻人他有印象，之前来过几次，每次都彬彬有礼，只是来去匆匆。
"买瓶水。"何苏叶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从冰柜取出一瓶矿泉水。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时，他突然想起上次南糖递给他水时，指尖那抹温暖的触感。
结账时，南父多看了他几眼。
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眉眼深邃，身材挺拔，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孩子。
老父亲的心思活络起来——他家闺女单身好几年了，这次去西藏，他和老伴可是加了不少单身小伙的微信，就等着给南糖安排相亲呢。
"两块五。"南父把水递过去，状似随意地问道，"小伙子住附近啊？"
"嗯，对面小区。"何苏叶礼貌地回答，目光却不自觉地往超市里间瞟，希望能看到那团白色的毛球突然蹦出来。
走出超市，何苏叶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点莫名的失落。他掏出手机，对着手中的矿泉水拍了张照片发给南糖："刚看到超市开门了，我还以为你回来了。"
发完消息，他盯着对话框看了许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夜风拂过他的发梢，带着夜晚特有的清爽。远处传来几声狗吠，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棉花欢快的叫声。
而此时的艺术展现场，南糖正牵着棉花在人群中穿梭。
手机震动时，她刚在一幅油画前驻足——画上是片金黄的麦田，让她莫名想起何苏叶温暖的笑容。
棉花突然拽了拽绳子，南糖这才回过神来。
看到何苏叶的消息，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明天就回去啦，棉花今天在展厅可受欢迎了~"
她附上一张棉花和雕塑合影的照片，雕塑恰好是只巨大的白色兔子，和棉花凑在一起，像在照镜子。
发完消息，南糖蹲下身揉了揉棉花的脑袋："想何医生了是不是？"
棉花立刻竖起耳朵，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仿佛听懂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夜色渐深，何苏叶站在阳台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含笑的眉眼上。
他轻轻抚过照片里棉花憨态可掬的样子，又看了看南糖回复的时间—明天，就能见到他们了。
……
晨光熹微时，南糖便带着棉花踏上了归途。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棉花趴在副驾驶座上，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蹭蹭她的手臂，仿佛在催促她开快些。
回到家已是午后，自己的卧室干干净净的，早已经被父母打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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