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都要追溯到三天前。
那天傍晚的超市里,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门洒进来,给货架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何苏叶像往常一样去南家超市买水,推门时风铃清脆作响。棉花立刻从收银台底下窜出来,热情地扑到他腿上,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
南父从货架后探出头,看到是常来的小伙子,笑着打了声招呼。
他早已习惯棉花小区居民的特殊热情。
但棉花却咬着何苏叶裤脚不放。
"棉花,松口。"何苏叶无奈地蹲下身,揉了揉它蓬松的脑袋。棉花立刻翻出肚皮,黑亮的眼睛里满是讨好。
南父又从货架后转出来,看到这一幕,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经营超市几十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能让棉花这么亲近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小伙子。"南父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
何苏叶站起身,白衬衫的袖口沾了一根棉花的白毛:"怎么了?"
南父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挺拔的年轻人:"那个...你有女朋友吗?"
"啊?"何苏叶明显愣住了,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超市的空调明明开得很足,他却感觉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南父锲而不舍地追问:"有吗?"
"暂时...还没有。"何苏叶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矿泉水瓶上的水珠。
南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在相册里翻找半天,最后献宝似的递到何苏叶面前:"你看,这是我闺女,人美心善,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手机屏幕上,南糖正抱着一大束向日葵站在阳光下,笑得比花还灿烂。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发梢被风轻轻扬起,整个人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何苏叶接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确实人美心也美。"他的声音温柔,眼神柔软得能滴出水来。
但南父并没注意。
"对对对!"他激动得直拍大腿,像是找到了知音,"我家闺女从小就懂事,五岁就会帮我理货,上学时年年拿奖学金..."
他絮絮叨叨说了快二十分钟,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哟,瞧我这记性,还没问你做什么工作的呢!"
两人站在收银台旁聊了许久,从工作经历聊到兴趣爱好,最后还互相加了微信。
南父翻着何苏叶的朋友圈,遗憾地发现最近几个月都没更新。
要是他能看到南糖的点赞,或许就能发现这两个年轻人早就相识的秘密。
"那就这么说定了!"临走时,南父热情地拍了拍何苏叶的肩膀,"明天晚上七点,云端餐厅!"
何苏叶笑着点头,转身时却差点被棉花绊倒,小家伙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他的鞋面上,一副"要走带我一起走"的架势。
他弯腰揉了揉棉花毛茸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