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宣夜此刻是人是妖,从七年前那个雨夜开始,他们的命运就注定要彼此缠绕。
在她愣神的时候,宣夜的伤口因为她留下的灵气已经愈合了。
而宣夜也从南糖今夜一系列摸不着头脑的行为中,获得了他想得到的答案。以为她真的的想要和自己在一起,于是红着脸把人搂进怀里。
"我明白了。"宣夜搂着她,声音闷在她发间,"你早就..."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震得南糖叶片簌簌作响,"其实不必用针的,你开口问我就会...让你亲的…"
南糖猛地抬头,猫薄荷叶差点戳到他下巴:"你以为我是来..."
未尽的话语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
"宣夜,大晚上还没睡吗?怎么屋里噼里啪啦的?"久大哥的嗓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
宣夜眼疾手快地捂住南糖的嘴,朝门外喊道:"睡了,做了个梦,现在就睡,大哥也早点休息。"
待脚步声渐远,少年松开手,指尖却不经意擦过南糖的唇瓣。
他耳尖泛红,声音压得极低:"你是不是今晚不想回去?可以..."
话音未落,南糖周身绿光大盛。
宣夜只觉怀中一空,那株猫薄荷已经蹦上窗台,叶片气得簌簌发抖。
"想我了可以来找我!"宣夜追到窗前,却只看见一道绿影消失在月色中。
夜风送来几缕清甜的草木香,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猫薄荷叶扫过的手背,那里还留着细微的酥麻感。
翌日黄昏,南糖终于将昨日那滴血完全炼化。
她推开房门时,晚霞正为医馆的屋檐镀上金边。
院中众人齐刷刷投来的目光却让她脚步一顿,三师兄手里的药杵掉在地上都忘了捡,二师兄冲她竖起大拇指,迟雪更是抱着萝卜长吁短叹。
"糖糖!"宣夜从回廊尽头奔来,靛青衣袂翻飞如蝶。
他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南糖清晰感受到那根因果线又明亮了几分。
"我已经跟爹娘说了我们的事。"少年眼睛亮得惊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相思之苦的…."
"等等。"南糖猛地抽回手,头顶叶片警惕地竖起,"你说什么了?"
宣夜脸上泛起薄红,声音却坚定:"我们两情相悦的事啊。"
"两情相悦?!"南糖的声音陡然拔高,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谁跟谁?"
"你和我..."宣夜的表情逐渐凝固,"昨晚你明明..."
"我那是为了验证..."南糖急得原地转了个圈,叶片哗啦啦响成一片,"要不是你把我从悬崖挖出来,我现在早该..."
“你昨晚夜袭到我房间,又是抱又是亲的,难道是想翻脸不认人吗?”宣夜眼圈泛红,他已经把自己劝好了,没想到转头南糖翻脸不认人了。
迟雪蹲在廊柱旁,手里的白萝卜被捏出了指印。黑曜石般的眼睛瞪得溜圆,毛茸茸的兔耳气得直抖:"什么,南糖,昨夜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