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触碰到书脊时,一股非常奇特的感觉顺着指尖窜上脊背。书封上的名字是用朱砂写的大字,边缘已经有些褪色。
"咱们家世代行医,可不止你爷爷那点本事。"南母点燃三炷香,青烟袅袅中,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深邃,"你爷爷是正统医道,我这一脉...走的是巫医的路子。"
书页翻动时会发出沙沙的声响,南糖的瞳孔随着阅读逐渐放大。
这里记载的哪里是医术?
分明是一部玄门秘典!
从祝由十三科到苗疆蛊术,从湘西赶尸到茅山符咒,甚至还有早已失传的巫傩之术。
"妈!这些你都会?"南糖猛地抬头,却见母亲指尖轻弹,一道空气闪过,供桌上的蜡烛无风自燃。
南糖倒吸一口凉气。
从小到大,母亲只教过她些简单的符咒和炼丹术,她还以为自己把母亲的本事都学会了。
"你爷爷说你在正统医道上更有天赋,所以我也没有教你太多。"南母说,"现在看来,他说的并不对。"
“我有些累了,你自己找找有没有对应你朋友的病症吧。”说完,南母便回后院的厢房里去了。
南糖便拿着书坐在门口看。
泛黄的书页上,有一幅精细的工笔画出现在她眼前。
患者背部皮肤下,有一个在皮肤下蠕动的诡异形状。
旁边的批注写着:"心简,邪物,发病时患者癫狂如魔、嗜杀,动若古字,后被伯阳子封印。"
南糖的手指微微发抖,这正是娉婷的症状!
治疗方法更是匪夷所思:需取五更时的公鸡血,月圆夜的黑狗血,雷击过的桃木,还要加入炼丹者的一滴血...
接下来的日子,南糖完全沉浸于炼丹。
每天寅时就守在鸡舍旁,等着取第一缕晨光下的鸡冠血。
月圆之夜,她跟着村里的猎户深入老林,寻找纯黑的守山犬。
最难的是画驱邪符,那些繁复的符文必须一气呵成,稍有颤抖就会前功尽弃。
等凑齐所需材料后,她又闭关炼丹。
几天后,她的丹炉突然剧烈震动,炉身上的古老符文次第亮起。
南糖见状立马咬破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坠入炉中。
"轰"的一声闷响,炉盖被气浪掀开,三颗赤红如血的丹丸在炉底滴溜溜打转,表面隐约可见金色的纹路。
"成了成了!"
炼丹成功的第二天,南家的私人直升机就降落在了老宅后的晒谷坪上。
南糖提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在轰鸣声中与母亲道别。
"妈,我走了!"她大声喊道。
南母将一只绣着符咒的香囊塞进女儿手中:"这里面有护身符,你拿去可以分给朋友们,注意自己的安全。"
她的声音几乎被引擎声淹没,但眼中的担忧却清晰可见。
"妈,你还不知道我吗?绝对不会吃亏的。"南糖说。
直升机腾空而起,南糖透过舷窗看着母亲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群山之间。
她打开手机,信号时断时续,终于收到了罗韧前几天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