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vtipkuje.]
—BGM:
东八区到东一区,巴黎转机需要十个小时,我疲惫地在机场看着朴灿烈拿着签证帮我拉行李,整个人无力到就差趴在他身上让人背着走了。
快要落地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堆糖果,挑拣了一颗水蜜桃味的给我,粉色的外壳让我忍不住想要打趣他一下。
朴灿烈“以后少抽点烟。”
不管我同不同意,一把糖就这么塞进我的掌心,糖纸搁得我手心泛痒,随后别过头自习盯着书。
朴灿烈“在看什么?”
他凑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捻了捻镀上金黄色锡箔的书页,指腹摩挲一下封面凹下去的一排字母。
“Cvitaieva.”
他饶有兴趣地翻开,准确无误地找到那被我翻了无数次,周边泛着毛毛躁躁小卷的一页。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
大学我被送到法国,巴黎逛了开始四处探寻某个小镇,和室友一人去布达佩斯,我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布拉格,在那儿的每一天都很惬意,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情感总是培养得很慢,和大阪不同,对比日本的那种冷意和孤独感,布拉格给我更像是每砖每瓦都能讲上一个故事,我在布拉格的那小半个月,没有交半个朋友,可是在查理大桥接踵而至的人群里,好似每个人都是伙伴。
那种恬静的生活,触手可及。
傍晚点了蜡烛趴着读了一两首诗,边伯贤发给我的简讯我从来不读,倒是会给边家上上下下除了他以外的人都寄上照片,一来二去大家就都认可我在布拉格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我这样焦躁不安的人,仿佛只有在那么一小会儿,才安静下来,不知道那时候的林桔是自己,还是全是锋芒把所有感情看做游戏的林桔才是自己。
疗伤,逃避,放肆,是我在布拉格生活的定义。
……
飞机着陆时恰巧赶上早晨八点,在飞机上睡得差不多了倒也没有什么关于时差的不适应,隔了这么久再回来时,我倒有些近乡情怯。
和朴灿烈到了伏尔塔瓦河一边,房东把钥匙交给我俩,热切地用捷克语和我们打招呼问候,当她说到manzěl的时候我下意识看向朴灿烈,他望着清晨渐渐忙碌的街道不知道想什么,太阳暖暖的打在他头发上,布拉格的冬天干燥寒冷,他却像一汩温暖的泉水。我还暗自想用英语行得通吗,等我再回头和房东解释的时候,她和我说了一句话:
On.vtipkuje.
“他在偷笑呢。”
我的脸就这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
房间是两层楼,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下面的壁炉旁边堆满了柴火,足够温暖整个四十平米多的房间,十几个阶梯的木楼梯上去是卧房,打开窗户可以看到伏尔塔瓦河和群蚁排衙的红房子,小灯泡悬在床上,卧房铺满了波斯地毯,上面尽是巧克力泡泡的花样。
唯一一点是,只有一张床。
我难为情的看了一下朴灿烈,他似乎能窥探我一切想法。
朴灿烈“我睡楼下。”
我和他上午收拾好,我窝在被单里睡觉,醒来的时候看到窗子旁的小书桌上放了一个玻璃杯,里面插了一朵茉莉花。
我穿着睡眠袜下楼,他正在摆弄不知道从哪里弄啦的花,但是茉莉只有这么一朵,他抬头朝我笑,说太巧了一出门一个华人正巧运花给隔壁住户送呢,他说很神奇居然还能有茉莉花,我半信半疑,心情好了很多。
他目光落在我的脚上,起身在鞋柜里拿出棉鞋放在楼梯口。
朴灿烈“哪里好玩,我还没来过。”
好像我很少和他说话。
林桔“随便逛逛吧。”
我回答。
那些店不知道还有没有开,如果还在我就带他去吃猪肋排,去广场喂鸽子。
我却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懂。
但是却忘了他是朴家少爷,在房东暧-昧地说偷笑的时候,我就该去查一查,知道原来。
原来他曾经在布拉格和他爸谈了一笔生意,他对布拉格,比我更熟。
——
小裕橘没想到开头我就码了个一千四。
小裕橘继续继续小烈好浪漫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