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天启才勉强压制住渡灵期的躁动,他一口饮尽榻边桌案上的冷茶,才回答炙阳的问题。
“应该是吧。”
“应该?”炙阳急得直抖袖子:“你可知一旦标记你就会依赖上白玦?你对他可是真心,如果你只当他是朋友兄弟,还是尽早说清的好。”
听了炙阳的话,天启忽然愣了一下,世人都说他天启真神不懂情爱,殊不知,是他天启真神故意为之,他明知月弥神君对自己有意却佯装不知,他装了这么些年,连一开始的缘由都差点忘记。
千年前…明明是自己主动招惹的白玦…
那时的他仍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是准乾元,而白玦,必定化为坤泽,他们两个,就将是三界之中最为合适的一对神仙眷侣…
可谁曾想,白玦那家伙也不当面说一声,一封令羽过来便将天启打发,孤身一人便下界去了,这一去,就是千年,千年说久不久,只是久的天启几乎忘记自己的初心。
炙阳的话说点醒了天启内心,他究竟视白玦为何?朋友,兄弟还是什么…
可能都不是,如果按照下界的说法,曾经的他大概是想娶了白玦为妻的吧?
那如今呢?明知自己对白玦有情为什么还要冷言相对?是在气那人一别千年不归,还是在气那人对自己做的过分举动,还是说,是他太过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乾元也好,坤泽也罢,他想要的不过是白玦对自己的坦诚相待。
不过,光他自己想明白可不行,天启眼珠咕噜一转,决定还是等白玦对自己坦诚真心在做表示,可不能便宜了白玦这“负心汉”,扔他一人在神界千年,他晾他几日又如何…哼😤
“炙阳,我明白了。”
“嗯?你明白什么了?”炙阳有些迷惑的看着天启那满脸“奸诈”的表情,忽然后背有些发凉,他摇摇头,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去白玦那悄悄,可他对着天启的袖口定睛一看,这才瞧见天启手臂上的殷红,他连忙凑过去,掀开天启腕上的袖子。
“怎的伤成这样?”
“本源真火烧伤,可是无解?”
炙阳低下头,几翻思量,忽然开口:“谁说无解,你且在殿中静养,叫紫涵给你的伤处渡些神力,待我回去寻找破解之法。”
“嗯…”
天启应声作答,能解总别硬挺着的好,不然,可白瞎了他的好皮囊…
天启见炙阳离开,直接卧倒在床榻上,大写的烦字写在额间。
而他这一睡,便睡了足足两日,醒来的时候,除了手臂疼,精神状态似乎都还不错,每日庆幸一下自己是真神之躯,天启叉着腰,打了个巨大哈欠。
“天启,天启?”
“进来吧小祖宗。”
一听是上古的声音,天启便起了兴致,只见上古端着碗棕色的汤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几日不见你竟伤成这样,快些把这汤药喝了,我亲手为你做的。”
上古将药碗递于天启身边,天启有些抗拒的向后退了两步:“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快些把这黑黢黢的东西拿开。”
“这可是白玦让我拿给你的。”
“你方才还说是你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