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我原先只以为你愚蠢,却没想到你能这么愚蠢!”盛紘盯着瘫坐在地上的王若弗,心里焦躁不安的情绪就要倾泻而出,偏偏这个时候,门房的来说吴大娘子和她家的梁六郎来了。盛紘只感觉眼前一暗,这都是什么事呀。
但事已至此,多说已是无用。“你跟我上来,咱们去赔罪。”盛紘能怎么办呢,自己的妻子虽然一直不着调,但她是自己在微末时娶得,是背靠着王家的,是为自己生下了华兰、如兰、长柏的。
“真是想不到,如今二位的腿脚是不是过于慢了。”一进门就见吴大娘子坐在上座,盛老太太陪坐着。墨兰和林小娘在那里抹泪,长枫怒视着长柏,华兰知道了消息早早过来了,坐在那里仿佛就是如兰和明兰的依靠。
“今日是我们盛家对你们不起。”盛紘直直弯腰向着吴大娘子就是一个作揖。到让人家吓了一跳,却又稳住了,自己儿子在寺庙私会确实有辱斯文,但这也轮不着毫无牵扯的盛家来揭了这桩丑事。
若非两家防护及时,怕是马上这汴京城就都知道了自己家这不成器的儿子的丑事了!又想起自家儿子房里的春舸,吴大娘子原先是想找个地位低、人品好的姑娘进门,却怎么也想不着,自家儿子险些成了笑柄。
佛门清净之地,哪怕时人信道教多于佛教,可一但事情泄露,那自家儿子成什么了?朝堂上还有政敌对着她家虎视眈眈,自己心疼了这么久的小儿子,却险些毁在他们手里,想到这里,吴大娘子恨不得吃了他们。
“怎么,如此做,便要轻易平息了我们怒气吗?”吴大娘子眼睛撇撇站在身后不发一言的梁晗,心里也气,去哪里不好,偏要找了花娘在寺庙里……想到原先官家供奉生母在那庙里对她们来讲不是件难打听的事,可如今自家儿子偏偏在那里做了错事,若是被发现……官家要如何想?
吴大娘子忽然不感觉这是盛家能做出的事情了,或许是哪家看不惯她们的权贵,特意造的局也未可知。但盛家,也不是个好的……
“我已经把庙里那些人都处置了,我只是想知道怎么盛大人能如此灵通的抓到我家这个和自家女使在外厮混的混账小子的。”吴大娘子尽力平平怒火,盛家确实让她如鲠在喉般难受,但更重要的是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想要故意毁了她家。
“这。”这件事说来是家中丑事,盛紘一时之间难以开口,但看见吴大娘子那做派,盛紘也不隐瞒,都已经这样了,私下里没脸总比一家子都毁了要好。
“实在是我那拙荆,与自家小娘争锋,这才……”盛紘原想用个春秋笔法,但看到吴大娘子紧盯着不放的双眼,还是歇下了心思,吴大娘子身后是永昌侯府呀,若非如此,也不会将出嫁了的华兰也叫回来,不过是想多个助力。
“我家大娘子前日里讲,我家女儿……或与外人有私,为不辱门楣,也为……抓到那人,才……”盛紘的话吐的艰难。这怎么讲,都是难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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