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玩到倒是开心,只有我一个人苦等许久呀。”墨兰刚进殿门时发现侍书站在外面就知道官家没走,进来果然看见他坐在榻上,似乎认真的在看书,只是一听见她进来的声音又把书扔下了,张开手等着墨兰走过去。
“官家冤枉人,妾走时分明说了叫官家先回福宁殿,是官家自己要留在这的,怎么还能倒打一耙呢,好没良心。”墨兰走进赵祯的怀抱,直接坐到了赵祯腿上,手还不甘心的点着他的胸膛,好一副刁蛮的模样。
“叫我看看,怎么出去一趟反而火气这么大。”赵祯捉住她的手放在膝上,拿眼神细细打量着墨兰。
本来赵祯看墨兰离去也打算去福宁殿再看一会儿劄子,反正来回也快,只是都快出了殿门了,又想到今日也是她头次出去后宫交际。
后宫这些女子呀,赵祯也不是真的不清楚,能唇枪舌剑的有,蜜口剑腹的也有,有真恶的,还有伪善的。就是比他的朝堂还危险几分,赵祯这么一想,又怎么能放得下心,也就坐在灵犀宫里等到她回来,才安了心。
朝堂上你要说些理,自己总还能听几句,或是那些言官那些史官也能从旁辅助。但后宫,自始至终就不是个说理的地方,特别是对女子,若一方真能舍下脸狠下心,不拘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下毒暗害,巫蛊栽赃,有些还能找出个理来;还有一些,宫闱私情,那是怎么讲也讲不清了,为着名声清白,逃不出一个死字。
如今看墨兰好端端回来,也没找人回来求救,赵祯的心才安定了几分,还能分心和她谈笑几句。
“怎么脸色这么差?”墨兰脸上带了妆,只是去宴席上吃了些东西,口上的胭脂就掉了些,显得有些斑驳,赵祯拿手抹了去,却发现她气色不好,当下皱了眉头。
“倒也没什么,只是今日宴席上摆了一道蟹酿橙,腥味有些重,官家也知道妾近来胃口有些不好,小事罢了。”墨兰笑笑,那螃蟹什么的其实还好,只是这恰好是个机会。
“这才什么月份,万物有理、四时有序,这还不到吃螃蟹的季节,皇后这事办的草率。”赵祯皱皱眉头,墨兰也没想替皇后说句话,毕竟,皇后掌着后宫大权,若是说她绝对不知道荣美人的安排,那也是假话。
“叫个太医来看看吧,也好叫我安心些。”赵祯拍拍墨兰的手说道。
“哪里就这么娇气了,过几日再说吧,再说了,才刚从宴会上回来就叫太医,岂不是明摆着同皇后娘娘她们不对付吗,日后数十年的光阴要在宫里度过,妾可不要。”墨兰只说怕得罪了皇后,却没有说不愿看太医,倒让边上原先一直低着头的张茂则抬了抬头。
“若是婕妤娘娘怕传了出去,不若叫小人身边的侍书去带个太医过来,悄悄地就把事情办好了,否则婕妤忌病讳医,官家难免忧心。”赵祯抬头看看张茂则,赞许般点点头,话说到这份上墨兰自然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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