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娘,您日后可怎么办呢?”
“这!这些真是你做的不成?怎么就不能多忍忍呢,娘娘!如今我们要怎么帮您呀!”
冯氏看着颓唐的坐在地上的女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着急苦闷,她们为她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曹家上下无不为保住她的后位而努力,可她自己却不争气。
今日官家宣自己与夫君进宫,本以为是因为月前之事已经愿意放过曹家,可没想到自己女儿却在后宫惹出了事端,当日她还来信厉声呵斥了参与谋害宸妃的那些曹家人,可如今,她自己就端不住了吗?
她知不知晓,那些曹家人大都是些庸碌蠢蛋,还废不了曹家根基,可是她,是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更是曹氏的活招牌,若是她倒了,那曹家才真的要不行了。
当日进宫前,自己多次劝她宽容,劝她谨慎,她的夫君是天子,她就更要做的叫旁人挑不出错来,这样她的后位才能长久。
早知道她如此不堪大用,就不叫她入宫了。本来以为她熟读经史,为人沉稳,是个能带着曹家安稳度日或是更进一步之人,现在看来,或许叫她在宫外嫁了才对,也不必现在忧心她拖累家人。
冯氏自己就出身高贵,更是在在曹家小心谨慎的过了这么多年,对于大家族的冷血更是理解透彻,若是今日官家对自己和夫君所说之事公之于众,怕是不必官家动手,曹家人就要给丹姝一个痛快了。
“官家是怎么讲的?”曹丹姝抬起眼带着狼狈和疲倦的问冯氏,她自然是什么都没做过,可是在官家亲信张茂则亲自翻出了那个小木人以后,就全都不重要了。
张茂则若无官家指使,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不过是嫉妒那个抢了自己丈夫的女人也不行吗?
自己刚刚说服自己不去嫉妒,不去妄想,刚刚耐着性子抄写佛经,故意去迎合官家心尖人的喜好,可是,他们连这点机会也不给我。
或许,自己只是错在了嫁给了官家,错在了官家不爱自己,又错在他不爱自己的同时有另一个珍之重之的人罢了。
“官家其实也不曾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你用朱砂害人,还妄图用巫蛊……但是官家愿意给你和曹家一个机会,只要……”
“哈哈哈……哈……哈,他们真是宽宏大量呀……”
看到曹丹姝的模样,冯氏眼里闪过心疼,这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能不疼呢,可自己还有儿子,还有母族,她不能因为一个女儿而放弃所有。
丹姝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或许她真的会用朱砂害人,可是巫蛊?她却是不信的,若是真的用了巫蛊,大概官家也不会是如今息事宁人的态度了。
只是不管冯氏怎么想,木人是从皇后宫里搜出来的,人证物证均在,真相到底如何,早就不重要了。
她们只要感念官家恩德就够了,至少官家没有真的立刻把曹家逼上绝路,只是让曹家释权而已。
曹家挡了太多人的路了,官家心爱的母家,还有那个盛氏背后的家族,还有那些政敌,早都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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