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们那已经熄灯了。”小秦氏手上攥着佛珠，眼睛一下子睁开。
“这么快？！”不应该啊，这前面酒席才歇，他们这新婚夜就熄灯了？这盛如兰是他自己求得，按理说该是龙凤火烛一夜燃至天明才对。
“是啊，而且也没叫水，似乎，不曾合房。”那嬷嬷鬼祟的凑到小秦氏眼前笑道。
“这倒真是奇了，咱们二郎出去一趟变成柳下惠了不成？这也不该啊，这名正言顺的媳妇还能忍住不碰？你说，他会不会在外面伤到身子了？”小秦氏忍不住笑笑，说到最后语气一下子激烈起来。
“这……这老奴不敢想。”
“有什么不敢想的，万一是真的，那他家那个外室子还没找回来，一个女孩，能翻出什么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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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你……”顾廷烨踌躇了许久还是开了口。
“虽然咱们成了亲，但我真的需要时间，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明兰。”如兰背对着顾廷烨翻了个白眼，若是原先，她倒还可能与顾廷烨虚与委蛇，但现在，她知道墨兰和那男人之间的事，她就不是很想忍了，顾廷烨可以去找妾室，主要他不敢休妻就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顾廷烨在黑暗中讪讪的轻笑两声，他不喜欢如兰，原先也只当如兰是个孩子，今日再见却觉得她多了些女子的沉静。
她怪自己是当然的，但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顾廷烨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他本来确实想娶的是明兰，只可惜事情败露了，为了不彻底得罪盛家，为了和长柏之间的友谊，明兰和他终究是有缘无分了。
不过顾廷烨倒也不挑，他对明兰虽然喜爱，却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说他实际也好，冷酷也罢，经历过一次朱曼娘和小秦氏，对女子他已经有些不敢信了。
文炎敬信里说如兰对他如何情深义重，可现在如兰还是成为了自己的妻子，哪怕她确实不在意，但他想，估计是因为她心里存着明兰和自己的疙瘩，而不是因为文炎敬那个成事不足的小人。
那人在自己庄子上也活了够久了，盛家不敢动手怕牵扯出如兰，但他顾廷烨却是不怕的，这汴京和文炎敬一般的读书人多的很，偶尔出现一个酒后失足而死的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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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时候走？”从盛家回来，墨兰和梁晗都很累了，两人坐在桌子前有一嘴没一嘴的聊天。
“还有不到半个月，咱们就走了，正开春，边疆路也好走些，顾廷烨给我谋了个致果副尉的武散官，也是正七品，到时候我就直接跟着他。”梁晗也有些伤感，对着墨兰交代道。
“好。”墨兰眼里似乎含了泪，梁晗再看却又好像没有，只听见她略微颤抖的声音。
“对了，到了外边，你也别忘了写信，我也会给你写，半月一封，若是我没来信，你必要……”说到底墨兰是不放心赵祯的，半月一封的信，就是自己出了事，梁晗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墨兰，我都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会拜托父亲母亲照看你的，就算我走了你也不要怕。”梁晗握住墨兰的手，似乎那样就能给她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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