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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我不喜欢住客栈。
自己身上钱也多到不行,就随意找了一家还符合自己审美的小院子租了下来。
两米高的白墙旁,离着一棵正在开花的桃花树,粉红色的桃花随风而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龙套“大哥,就是这里。这里面那个姑娘啊出手阔绰,长得也好看,我们还可以……嘿嘿嘿。”
这时,院外传来一个男人有些不怀好意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耳熟,应该就是那个把小院租给我的男人。
龙套“干得不错,老子也好久没碰过女人了,抢了钱,还能舒服舒服。”
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院内的我咽了咽口水。
不是吧不是吧,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我怎么这么悲催啊,才和他们分别没多久就碰上了坏人。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墙边,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卷起长袖,背着小包袱。
我一手撑着树干,一手撑着白色墙面,小心翼翼的抬脚而上。
两米的高度让我有些头晕,我艰难的至墙顶,望着地面,眼前阵阵发黑。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一闭眼狠狠心直接跳了下去。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我感觉自己似乎是被谁接住了,腰上触感尤其明显。
我蓦然睁开眼,随即被惊在半空扑腾了两下。

来人顺势将我放下。
他见我背着包袱从墙上越下,又听见墙后面轻微的低呼,一双眉头皱的很紧,俊逸的面上满是不赞同之色。
见他如此,我心下一跳。
也顾不得面前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了,忙抱着他的胳膊虚情假意的假哭。
阮韶华“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要不是壮士,小女子就要被摔成肉饼了。”
陆绎“九尺高的墙摔不死人。”
来人退离两步,淡淡的道。
阮韶华“可摔下来也会很痛。”
见他不为所动,我只好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恰在这时,小院内传来一阵骚动。
闻声,我顾不得装可怜,忙请求道。
阮韶华“壮士,你既然帮了我,就帮的更彻底些吧?带我一起离开这里可好?”
此话一出,来人面露震惊,立即甩开我的手,紧拧着眉头呵斥。
陆绎“荒唐!你一个闺阁女子,怎能跟着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离开?!”
听闻此话,我头皮发麻,仿佛看见自己那个老混蛋的装一本正经的父王站在面前训人。
我狠狠心,着急之下直接扑上去抱着男子的腰,口不择言。
阮韶华“我不管我不管!反正留下来我也活不成了,你要是不带我走,我就告诉我父……父亲,说你要和我私奔,让他打断你的腿!”
我慌乱之下直接搬出了自己的父王。虽说我知道如果我父王信了刚刚那番话也只会高兴的不成样子。
来人气了个倒仰。
陆绎“竖子尔敢?!”
阮韶华“我当然敢,既然横竖都是死,我不如再拉个垫背的,好歹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伴儿!”
……

江船夜雨听笛,倚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