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阮韶华“好了好了,我就在门口等你,记得快点出来沃,我不记路。”
我朝陆绎摆了摆手,然后就往门口走去,严世蕃也就走在我的后面。
我始终觉得身后有一道并不友善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
我一回头,好家伙,陆绎那张俊俏的脸庞都快黑得像锅底一样了。
不过,他那眼神怎么越看越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正幽怨的看着自己出了轨的丈夫?
他是那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我是那个出了轨的丈夫,而严世蕃……
就是那个恬不知耻的小三儿了吧……

我带着三分心虚,六分坦荡和一分不在意,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严世蕃“韶华姑娘是哪里人士啊?在下这么多年都还未听说过‘韶’这个姓氏。”
严世蕃不动声色的开始试探起了我。
阮韶华“可能是见过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吧。”
我笑了笑,努力让自己刚刚那番话听起来没有那么带刺儿。
严世蕃听闻也没恼,只是摇着扇子继续问道。
像什么家住何方,年方几何,是否婚配,家中父母可安在,是否有心爱之人bal bal bal……
可以说是能问的全都问了一遍,就差没问自己三围多少,喜欢大的还是小的了。
阮韶华“打住打住。”
我实在是不想继续回答下去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老底全透给眼前这个腹黑的男人了。
阮韶华“公子问了这么多,是否也该让我问问了?礼尚往来不是你们中……我们中原人所提倡的嘛。”
我一个激动,自己在西洲时的说话方式就脱口而出,还好我反应快,及时挽回,不然可就露馅儿了。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严世蕃的表情,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严世蕃“好啊,姑娘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严世蕃看起来倒是温文儒雅的嘛~
严世蕃“在下严世蕃,字德球,有一小名为庆儿,江西袁州府分宜人士。”
我还没有开口提问他,他便悠悠然开口。
严世蕃“细细算来,我与韶华姑娘相差近十岁,如今尚未娶妻,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唤我一声……”
说到这里,严世蕃挥了挥他的扇子,笑得一脸纯良。
严世蕃“姑娘可以唤我一声庆儿哥哥~”
阮韶华“……”
阿这阿这,父王不是说大明男子虽没有我们西洲男子的坦荡豪放,但个个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怎么到我这就不一样了呢???
第一个遇到的陆绎,粗鲁不堪,还毒舌的要命,常常把我怼的哑口无言。
第二个遇到的严世蕃……
表面上倒是个谦谦君子的样子,内里现在看起来风流成性,吊儿郎当的,骚话一套接一套的。
阮韶华
我内心狠狠叹了口气,然后没有接严世蕃的话,直接问道。
阮韶华“听严公子刚刚唤陆绎为陆大人,他也在京城做官吗?”
这实在是不能怪我不懂。
……

试剑更须钟吕,伴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