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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屋子人,她也没有多余客套言语,径直行到陆绎面前给他把脉,片刻后淡淡道。
林菱“体内尚有些许余毒,一时半会儿也逼不出来,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消解,大概需要一年功夫吧。”
我吃了一惊。
阮韶华“他、他、他体内还有毒?一年里都动不了了?”
林菱没好气的瞪我一眼。
林菱“谁说动不了,只不过这一年内他的体质会比较弱一点,容易发烧,其实发烧是好事,是他自身在消解余毒。”
阮韶华“哦……那,这余毒还有别的妨碍么?”
林菱“别的方面……”
林菱沉吟片刻,然后看着我认真道。
林菱“这一年里不宜有繁衍子嗣,否则对孩子不好。”
阮韶华“……”
阮韶华“……哦。”
阮韶华
阮韶华“对了,林姐姐,我煮了一砂锅的竹叶粥,摆在外头桌上。”
我边说着,边把丐叔正吃的碗夺了下来。
阮韶华“叔,别吃了,到外头陪林姐姐吃饭,一个人吃饭多孤单。”
丐叔扭扭捏捏。
丐叔“不好不好,我这一身又脏又臭的……”
林菱瞥了他一眼,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林菱“陆大哥,快出来吧,你看不出这小两口是想单独呆着么,你还杵在这里。”
丐叔“啊?……哦、哦哦……”
丐叔恍然大悟,忙不迭地跟着林菱出去了。
瞧这式样,我喜滋滋地转身,又给陆绎盛了一碗粥。
阮韶华“阿绎,再来一碗?”
陆绎摇摇头。
陆绎“不了,你吃吧……”
阮韶华“哦……”
我悻悻道,端着碗筷就往外走。
没过几秒,我跨出去没两步,端着碗筷又回来了。
陆绎“怎么了?”
我轻手轻脚地放下碗,小声道。
阮韶华“林姐姐和丐叔正用饭呢,丐叔那个别扭劲儿,我都看不下去了……我总觉得他们俩最近有点古怪,你觉着呢?”
陆绎“有什么古怪的,不就是他心里惦记着人家,却又不敢说出来么。”
陆绎不以为然。
阮韶华“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的。”
我支着耳朵,努力想听外头他们俩究竟在说什么。
可惜林菱说话声音原就轻,加上她耳力平平,实在听不见什么。
我索性凑到陆绎榻前,好言道。
阮韶华“阿绎,我知晓你耳力好,你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陆绎“听人墙角,非君子所为。”
陆绎义正言辞的拒绝。
阮韶华“别逗了,你们锦衣卫若不听墙角,哪来那么多内幕消息……”
陆绎拿我没办法,侧耳细听片刻。
陆绎“……林医仙说,去年在桃花林里头埋了几坛子酒,让丐叔有空去取回来……”
阮韶华“还有呢?”
陆绎“……还让你叔去竹林里挖‘黄泥拱’,晚上配着咸肉蒸……”
阮韶华“黄泥拱?”
我楞了下,继而恍然大悟。
阮韶华“那是最鲜的春笋呀,一出土就得吃,多搁一会儿都不行……还有呢?”
陆绎又听了片刻。
陆绎“都是些家常琐事,不想听了。”
……

不知觉斑驳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