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你回来了，此去一战可有受伤？”季如灼拉开沈年钰抱着自己的手。

沈年钰又抱了上去：“并未受伤，不过尔尔，只是……”

“只是什么？可是有什么难处？”季如灼皱着眉头。

“只是我满心都是灼儿，好久不曾见到灼儿，难过的紧！”

季如灼脸上越来越红，轻打了一下沈年钰的肩：“怎么这样油嘴滑舌！”

沈年钰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季如灼的手紧了几分。

你侬我侬过后才想起外祖母的交代：“啊呀！外祖母说让我叫你一起吃晚饭！我差点忘记了”

“不急，我们现在过去也无妨。”沈年钰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显而易见。

“嗯！我们现在过去！”季如灼乖巧点头。

正厅——

柳家二老与周家老夫人面上都有些凝重“皇上近年为天下操心，如今龙体每况愈下，膝下无子，怕是近日便会从这年轻世子中挑选后继之人……”

“是，我与夫人都知道，老姐姐放心，我这柳府定是看好钰儿！”

“不，我与武王妃已经商议，并不打算让钰儿做那九五至尊……”

……

“是啊，谁会想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过活……哎……”

“哎，纵使我们无意相争，可政王府未必会不去争上一争。”

“若钰儿不与相争，那我这柳府便只保持中立罢了。”

“话虽如此，我却听闻前些阵子，政王带着他的嫡长子去了季丞相府，别的我都不担心，钰儿与灼儿自小相识，两人心意在座的诸位人人都知，我怕那季丞相因权欲熏天看上柳府家世而把灼儿嫁给他的嫡长子！”

“什么！？”柳家两位二老惊谔。

“外祖父，外祖母！灼儿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呀？”季如灼欢快的声音打破僵局。

上坐的几位老人只是笑意勉强：“这就可以了，正打算唤人叫你们呢。”

众人依次落座，皆心事重重，只有季如灼吃的享受，沈年钰一个劲的给她夹菜，她一个劲的吃菜：“我凯旋而归这些日子已是许久，疆边之地的混乱压下的还算顺利，却有几个小头目一路逃到江南一带，皇上命我带着一些人马去将他们捉拿归案。”

“那你这次去也是许久吗？会早些回来吗？”季如灼停下了筷子。

沈年钰温柔一笑：“应该不会，只是……”

“只是什么？”

不语，沈年钰从腰侧摘下玉佩，拉起季如灼的手，将玉佩放在她手上：“灼儿，待我全胜而归，我想向圣上求个赏赐。”

“什么赏赐？”

“求你。”

——

沈年钰又出发了，那日从外祖父府上回去次日便出发了。季如灼在柳府小住了几日便被季延叫了回来，说是不宜打扰二老太久，她歪脑袋想想也是。

季如灼就这样书孰，丞相府，日日重复。只是近日不曾见到叶韵儿，听松夏说，是叶韵儿的父亲收了贿赂，被卷进了贪污一案，书孰中人却并没有说三道四。想来也是，有政王的小世子护着，谁会自讨无趣呢。

时间总是不经意间就溜走了，转瞬间沈年钰已经南下数月，一开始的书信往来也断开了，只是听他说近些时日很忙，季如灼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