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行人来到一座青楼,沈亓川拉着季如灼的胳膊大步上了顶楼,停在一间房门外,他看向季如灼:“这扇门打开后会看到什么,你做好心理准备,此次我们联姻之事,是皇上赐婚,你躲不掉的,柳府也是!”
季如灼拧紧了眉毛,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
沈亓川推开了房门拉着季如灼一步步走向榻边,房内情景就这样印入眼帘,目光投向躺在榻上的沈年钰,怀里的女子美艳动人,二人熟睡,一脸酣甜,皆未着衣衫,季如灼看着眼前,只觉得晴天霹雳。
这便是忙你所谓的公事吗?
季如灼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季丞相府的,心不在焉,她没有哭没有闹,好像没有了感觉,只是满脑子都是那日看的景象,还有被沈亓川拽出门时耳边的呢喃:“你想逃婚吗?你逃的掉,柳府呢?”
太多事情压在她身上,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季如灼看着桌子上往来的书信,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想要的感情,逃都逃不掉吗?自己逃了还会连累柳府吗?
——
婚期定了,就在六月初六,皇上说这个日子喜庆。
沈书钰的书信季如灼再没有打开过。
季如灼接受了婚期,听说皇上近日竟咳血了,匆匆定了太子,太子之位是谁大家显而易见。
太子和太子妃六月初六成婚,成婚的还有太子侧妃叶韵儿,同一日成婚。
这个消息遍布天下后,沈书钰的书信更是多了起来,不过书信再不是在季如灼手中,而是尽数送进了太子的书房。
柳家二老终是趁着大婚在即前见到了季如灼,此时的她没有了生气,二老满是心疼:“灼儿,你不要说话灼儿,你听我们的,京城的护城河渡口我们已经为你打点好了,孩子,你逃走吧……”
“外祖父,我不走,逃不掉的。”
“怎么会逃不掉?”
“外祖母,外祖父,您看见季府门外的侍卫了吗?所有进出的人都必须漏出面相,侍卫手握我的画像,为的就是防我出逃……”
二老一惊,随之瘫坐在椅子上,止不住叹气。
季如灼看到亲人如此,提起衣裙重重一跪:“灼儿不孝,灼儿如今要嫁给沈亓川,沈亓川如今身为太子,灼儿自身难保,什么都不求,只求日后太子用灼儿威胁柳家做事时,外祖父母能够不要顾及灼儿,随心而行!”
二老未接话,拉起季如灼祖孙三人满目愁容。
——
锣鼓齐鸣。
众人纷纷露喜色,百姓喜太子娶妃,太子喜娶叶韵儿,唯有季如灼面无表情,不悲不喜,仿佛成亲人不是她。
流程满满,宾客陆续离开,没有逃婚,没有英雄。
季如灼就这么嫁给了沈亓川,做了太子妃。
是夜——
丫鬟恭敬的问道:“太子今日宿在太子妃的寝殿吗?”
“……不,今晚去宛韵殿。”沈亓川闭目凝神。
“是。”
大婚过后,又传出些绯闻来。听闻太子根本不爱太子妃,大婚当晚去了侧妃殿内,太子妃独守空房。
季如灼主仆二人听着下人们的议论纷纷,松夏气的想冲上去替她打抱不平被她叫住:“罢了,随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