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小阴暗的几乎只有一米的过道,我和他选了最里面的位置坐,桌子是近乎六十度倾斜的设计,吃饭的盘子可以贴在上面节省空间(至于菜是怎么不掉下来的可能是世界观的设定问题吧)。在高脚凳上,用类似手机点外卖点餐的设定依然被沿用至那时,结果老板娘过来说,过了两点我们就不再点餐了。查了地图,他的学校脏乱低级,更像什么年轻的贫民聚集地,我的学校也是。我们打算去灰尘遍地的车站边的湖,还有沿路的脏兮兮的小馆子,是骑自行车吗?但天空像是铁造的顶,很重的雾霭一样只有阴天,暗沉的光线,也许中是个靠人类有限的技术维持的独立于宇宙的社会系统吧。
灰色的铁的水泡长满脸颊。
奇怪的梦,一只红色的没有眼睛的鸟在我站在天台时从高空俯身下来啄我,我进了医院,医生说我的身体里有它的两个卵,是寄生性的动物,等我死了,尸体腐烂,它就会长出小小的鸟来。手术进行了两次,第一次结束后我压根没醒,大家都知道,我也知道,我快死了。第二次手术后我醒了,还过的很好。除了两个卵,还从我身体里取出一把刀,大概二三十厘米长,也不知是何时捅进去的。
喜欢孤独的生活,就得忍受得不到常人的快乐。喜欢的人,喜欢的事,稀松平常吧,也得有选择性得删除在未来里。幸福是什么?是前人,前辈,外公为我们留下的他们一生奋斗的结晶。我们曾经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今天,我决定抛弃这一切去往所谓“绝对空域”,那是正常人看了都向往的神圣空间,那是一无所有的地狱,绝对的空白。
小姨在晚上,用电动车载着我和表弟去逛公园,公园里很热闹,老人们跳着广场舞,有小孩子在骑自行车。路边有卖椰奶加葡萄干的摊子,在路上一人买了一杯喝。回到叔叔家,把切好的西瓜放在桌上,小姨问正在打英雄联盟的大表弟吃不吃,然后,我再去问一道。接着玩了一会儿手机,洗澡,睡觉。现在的生活里,唯一相似的是玩手机。
满脑子还来回循环着那首hard skool,像什么毒药麻醉着我不知悔改的心,真的不知悔改,有困难,就去面对,就去解决,抱着这样的心态,告诉我这首歌的作者的那名同学,在做什么呢?他的QQ昵称是一瓶酒,一把吉他,一沓钱,一根烟,我知道,他除了没钱,其他都是他的日常,那是以前的他。如果把这一切从他身上去除,他也还是再继续着混沌的低俗生活,是啊,当初我说低俗,就是在形容他的样子。
我坐在高高的虚数时空,当被人们白嫖的标本,一点也不爽,虽然是自己的选择。没有伙伴,所有沾着社会主义气息的家伙都被我踢进过去的垃圾堆。我说我要有一番作为,作,为,先疯狂得学习吧,但是比那更严峻得使人不愿思考的问题摆在眼前,我的理想,(为什么是逗号),没有前途得只为摆脱痛苦写作,爱手艺,你的笑容像个没有天高地厚的小孩儿,我在你面前比简直是个自私自利得不得了,瞻前顾后,左右摇摆的市井老妇人。梦的世界有什么,笔下如果不写出来,就连自己也不清楚,我连你的赞叹和认可也想否定,它真的很干扰我,因为我不幸得知道了它的原理。
什么叫贯彻我牛逼你垃圾的重要原理啊?
如果我一定要坚信着说,我即最优,我无视大局,无视其他人的需求和尊严,大声说着,我最优先。
这当然是合情合理的,一种奇怪的友爱玷污着我的心,我需要把我的最爱当做他人一餐份的养料去换取对我自己可有可无的同情,嗯,真是得不偿失啊。当初这样做的理由,是我的懒惰吗?是我的软弱吗?是我听见了太多苦口婆心的劝导,最终决定尝试,是啊,是这样,真是没有必要。
但我也遇见了一生所爱,音乐的奇异,外星球的宇宙飞船,载着我向从未离开的天空上方远去,到达很危险的区域。
愤怒从未消散,令我懒散,提不起劲的世道,从很早前就随处可见了。我从不是暴躁,不是无谓的发火,只是那些无法用口舌解决的事情,那些明显不公平的事情,我怎么说,都没有人听得进。我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那些一眼忘穿的死胡同改变方向呢?你既是我的工具,也是我的神明。是我的皮卡丘,是我的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