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的地方

　　“小哥！你真的来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嗯，我来和你道个别，我的时间到了。”

　　三人在楼外楼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天色很阴，阴沉的多云天气，乌云一片压抑，似乎很快就会下雨。

　　张起灵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好在之前就已经很习惯他的这种漠然，吴邪和孟如初完菜，就看到他默默地看着窗外。

　　在西湖的冷风中吹了五六分钟，第一个菜上来的时候，吴邪刚想点上了香烟，但看到一旁的孟如初，放弃了这个念头，如初不喜欢闻烟味，“你的事情，完成了？”

　　“嗯，”张起灵点了点头。

　　吴邪也意识到是真的，他的眼神中，之前那种执著的气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更深的淡然。不同于他失去记忆的那个时候，这种更深的淡然，是一种极度的心灵安宁，“是所有的一切都完成了吗？”

　　张起灵转头看我：“结束了。”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有想去的地方吗？要不，在杭州住下来？”吴邪心中默算自己的财产。最近杭州的房价涨得很快，这穷光蛋如果想在杭州买房的话，肯定会问自己借钱！他的钱也不知道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从来没见过他兜里有大票子。狗日的，自己的钱根本不够啊！要是他真向自己借钱买房，自己总不能向如初借钱吧？不行，自己开不了那个口，自己还是先劝他租房子住一段时间吧。

　　“我得回我自己应该去的地方了。”

　　“你应该去哪里呢？远吗？”吴邪问道。

　　张起灵拿起筷子，默默地夹了一口菜，点了点头。

　　“那你是来……”吴邪自己很少这么正经地和他聊过天，觉得特别尴尬，只能顺着他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我来和你们道别的。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们了。”

　　吴邪摇了摇头，“没事，你以后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写信给我。打字你不会，写字总会吧？现代社会，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特别远的距离。”

　　张起灵没有反应，继续吃菜。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了，在这个时候，吴邪特别的怀念胖子，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孟如初突然问道：“你要去哪？”

　　“长白山。”

　　“我送你去。”

　　“对啊！我们送……”吴邪这才反应过来，如初说的是要送他去，送他去长白山！

　　“不用，我该走了，再见。”

　　“我送你。”孟如初转头看向了吴邪，“在家等我。”

　　看着孟如初的背影，吴邪有些慌了，要知道如初从来没有这样过，留给自己一个背影，她总是陪在自己身边，“等等，我们一起。”

　　吴邪回到了铺子上，匆忙交代了一番，等转过身来，哪还有孟如初和张起灵的身影，一时间吴邪想打电话给孟如初，只是他发现孟如初根本没有带电话，吴邪心里骂娘，这失踪人口又多了一个。

　　找来找去，吴邪实在是找不到这两人，最后不得已才求助了解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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