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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丁哥，好久不联系啊，今个啥事呀？”听筒里憨厚却又不靠谱的声音传过来，丁程鑫只觉得太阳穴猛跳了一下。

“张真源，你现在空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啊，空，贼空，你问。”电话那头的张真源连忙应了下来，态度反应之快，即便听声音也能想象出他在那头的表情。

张真源是丁程鑫前几年关系还算不错的一个朋友，长得人高马大但话贼多，接触下来总结就是不靠谱，但他偏偏是个还算不错的律师，那外表看上去傻乎乎的，但这心里跟明镜一样。

“我问你，如果故意杀人，但杀的人同样是罪犯，这通常怎么判？”

“丁哥，这不是入门题吗？你应该很清楚啊，故意杀人十年以上到无期，就算有情可原谈得好一点，这刑期也不会少。”

张真源说的丁程鑫的确都知道，他不过是找有一丝丝还有回转余地，此刻情感占了主导地位的，他更希望能找到救下马嘉祺的方法。但究竟能有几分把握，丁程鑫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那如果，我只是做个假设，如果把马sir的案件最后交给你，你能谈下来多少？”

“那个杀手吗？哥，你这就是在和我开玩笑了，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他不是奸杀了高级特工？那还判什么，直接在抓捕过程中开枪击毙就行，就算活捉或者他自首，也是死刑，没得谈。”

——没有余地。

丁程鑫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即便他有所心理准备，可现实的冲击就像翻涌的潮水将他冲刷得一片空白。他回不出话，他坐在床上微启着双唇深呼吸着大量空气，他需要冷静。

“丁哥，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该不是你想给马sir翻案？”丁程鑫长时间的不回话，另一头张真源也不至于傻到看不出形势，他试探地问了句，就听到了丁程鑫在电话中的一声轻咳。

“如果说我的确有这个打算，你肯接手吗？”

——我靠丁程鑫你还玩真的！

张真源在电话的另一头差点把这句话爆了出来，但他生怕丁程鑫下一秒提着枪来找他，还是乖那地闭上了嘴。再加上丁程鑫在电话里的多次沉默，看得出丁程鑫的心情并不好，张真源不想往老朋友的心上再扎上一刀。

“大哥你开口那我肯定帮啊，不过没什么把握你得有个准备。明天你们那边的葬礼你去吗？这事还得见面说。”

“去的，明天结束后我请你吃饭。”

“得！那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