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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买完粥回到房间的时候，丁程鑫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他的手机还亮着屏掉在了在枕边，呼吸却已经进入了酣睡模式。

马嘉祺无奈地把粥放在了床头柜上，俯下身端详起丁程鑫的睡颜。

他睡着的时候没有防备，双唇微启着轻轻地呼吸。他侧着的脑袋毛茸茸的，时而跟着他的瞌睡一抖一抖，像只活生生的兔子。他睡前显然还在看手机，以至于睡着时被子才拉了一半。

其实这么看起来，丁程鑫还是挺孩子气的。没有特工应有的防备，也没有在敌人家应有的警惕，他竟然能在这里睡得如此安稳。

此时丁程鑫半蜷着的身子有些发冷似的轻颤，马嘉祺摸了摸他的手，温度的确凉了些。他思考了下还是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去靠近丁程鑫。

移动的暖源主动靠近，丁程鑫即便在睡梦中也仍是不自觉地往热源方向蹭去。他无意识地钻进马嘉祺的怀里，毛绒绒的脑袋搁在了马嘉祺的肚子上，以至于让他只能半靠在床背上。

他大大方方地看着丁程鑫在自己怀里乖巧的样子，眼里的笑都快唱出歌来，他轻轻搭着丁程鑫的背，体贴地将被子拉拉严实。

丁程鑫枕边的另一侧，手机屏幕还亮着。丁程鑫在他的怀里算是彻底睡严实了，马嘉祺才去瞥他手机上的内容。

他没有伸手去拿他的手机，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亮着电子版的案宗。上面的日期还是上半年的某一天，案宗上记录着马sir的字样。

这是在调查自己了吗？

马嘉祺并不在意地笑了笑。他揽住怀里的人，自言自语地开口：“那上面的都不全，你怎么不直接来问我。”

他的声音很轻，丁程鑫并没有被吵醒。

“这上面三月的那个，是涉及违禁品贩卖。那个组织当时和我的组织合作，最后想要私吞盈利背叛我们，最后组织就派我解决了他们。”

“之后三月末应该还有一个，是他们的余党来找我们鱼死网破。最终的结局当然是他们的组织全灭，那些违禁品也被收缴了。”

马嘉祺在回忆这些的事情很平静，那一件件应该都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过去，却在他口中像是再平常不过的回忆。他眼瞳毫无焦距地望着某一处，轻拍着丁程鑫的背继续缓缓说道：“其实还有很多，你若是想找，的确每一件都能找到能替我说话的理由，可事实就是每一件我都是在替组织办事。我的组织是再肮脏不过的犯罪集团，什么道的事情都碰，我是洗不干净的。”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他安详的睡颜竟让他起了一丝不舍。他享受此时此刻这种只有他们俩人的幸福时光，可他也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存在太久。他们选择的路，都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若要往前走，免不了自己被刺得一身伤。他们护不了对方，对他们而言，自我保全已经是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