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当天，虞嘉洋提前半小时踏入了场地。第三排的座位上静静躺着一个小小的应援袋，那是宋亚轩的粉丝后援会精心准备的。他伸手拿起，袋子里装着一张手幅，上面印着宋亚轩可爱的卡通形象，旁边还画了一只举着画笔的小猫，旁边备注着“给嫂子的小礼物”。虞嘉洋的目光落在那只小猫的耳朵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指尖突然感到一阵发烫。
灯光骤然亮起，宋亚轩走上台的瞬间，目光迅速扫过全场，最终精准地定格在虞嘉洋身上。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少年微微低头，声音轻颤着说：“大家好，我是宋亚轩。”到了《秋信》副歌部分，他的脚步慢慢移向延伸台，离虞嘉洋越来越近，近到虞嘉洋甚至能从他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风带走的情话，埋在落叶下……”
尾音消散的刹那，宋亚轩的手指在风衣口袋里轻轻地动了动，像是在摩挲什么。虞嘉洋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早上，那个少年把一枚刻着日期的银戒指套在他手上的时候，低声说道：“这是我们的第一个秋分，以后每年都要一起过。”台下掌声雷动，但虞嘉洋的耳朵里却只剩下心跳声，扑通扑通，像鼓点般敲打着他的耳膜。
庆功宴上，宋亚轩被队友半开玩笑地灌了半杯红酒，白皙的脸颊迅速泛红，像熟透的苹果。他拽住虞嘉洋的手腕，几乎是半跑着把他拖出了门。直到凌晨的街道上，他才停下来，靠着路灯大口喘气。“他们太坏了，”他控诉着，忽而又笑出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给你。”
盒子里躺着一条项链，吊坠是一片银杏叶，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Y”。宋亚轩踮起脚尖帮他戴上，指尖不经意间掠过他的后颈，带着点微醺的温度和红酒的气息。“跟我戒指上的‘X’配成一对。”他说完，又低头看了看虞嘉洋胸前的银杏叶，突然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拽了出来——同样是一片银杏叶，背面刻着“X”。“这样就不会弄丢了。”他的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夜色。
路过旧书店时，虞嘉洋的目光被橱窗里的一盏黄铜台灯吸引住了。那灯底座上雕着两只交颈的天鹅，像极了他为宋亚轩速写本画的封面。然而下一秒，他的注意力却被旁边那本《冬痕》牢牢抓住。封面是一片雪地，留白处泛着陈旧的黄色，两条脚印从中间分岔，宛如两条永不会交汇的河流。
“老板，这本画册……”虞嘉洋刚伸手触碰到书脊，手腕就被宋亚轩猛然拉住。少年的手心全是冷汗，却攥得他生疼。“我们去吃馄饨。”宋亚轩的声音沙哑，几乎是拖着虞嘉洋快步往前走，脚步快得差点飞起来。
好不吉利的画册封面，绝对不能让它们永不相交。宋亚轩自私地想着。
馄饨店的老板娘认识他们，笑着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馄饨，其中多加了虾滑：“亚轩上次来，说要等男朋友一起吃呢。”宋亚轩的耳朵尖顿时红透，他低头舀起一颗虾滑，小心翼翼吹凉了递到虞嘉洋嘴边。热气模糊了虞嘉洋的镜片，他看着少年认真的侧脸，忽然想起画册里的那一双手套，孤零零地躺在雪地上，像失去生命的躯壳般冰冷。
“刚才那本画册……”虞嘉洋咬了一口虾滑，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亚轩抢白打断：“不好看，不如洋哥画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碗里的紫菜全夹到虞嘉洋碗里，“你看，这家的紫菜比别处鲜，等你采风回来，我们再一起来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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