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草原时,营地的炊烟已袅袅升起。虞嘉洋帮贺峻霖换下沾血的皮甲,指尖触到他肩颈处新添的擦伤,动作又轻了几分。帐外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夹杂着远处马嘶,昨夜望日坡的厮杀声似还在耳畔回响,却已被晨光揉成了安稳的底色。
“周将军来了。”贺峻霖忽然开口,目光望向帐帘。话音刚落,帐帘便被掀开,周将军带着一身晨露走进来,手里攥着几张纸,脸色却比昨夜凝重几分:“贺公子,审出来了。”
他将纸递到案几上,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供词:“大靖皇后的贴身侍卫招了,大靖皇后不仅在北漠安插了二十多个眼线,还暗中联合了大靖的镇北军,约定下月初一在边境汇合,假借‘捉拿逃犯’的名义,突袭北漠营地,再嫁祸给我们,挑起两国战乱。”
虞嘉洋凑上前看,指尖划过“镇北军”三个字,心里一沉:“镇北军是大靖最精锐的部队,皇后怎么能调动他们?”
“她手里有先帝留下的半块兵符。”贺峻霖盯着供词,眉头紧锁,“我父亲当年与先帝有约,若大靖有难,北漠可出兵相助,兵符一分为二,先帝拿一半,我父亲拿一半。后来我父亲蒙冤,另一半兵符就落到了大靖皇后手里。她现在是想拿着兵符,骗镇北军说‘北漠要谋反’,借他们的手踏平北漠。”
周将军点头,补充道:“侍卫还说,大靖皇后已经把太子殿下转移到了镇北军的军营,想用太子要挟朝廷,让大臣们承认她垂帘听政。”
“必须立刻回大靖。”贺峻霖猛地站起身,伤口牵扯得他闷哼一声,却依旧眼神坚定,“再晚,太子就危险了,两国的战火也会烧起来。”
虞嘉洋扶住他,轻声道:“我们现在回大靖,皇后肯定早就布好了陷阱,怎么办?”
“我有办法。”周将军从怀中掏出一块虎符,上面刻着北漠的狼纹,“大汗已经下令,让我带五千精锐,乔装成商队,跟着你们回大靖。我们先去镇北军军营救太子,再拿着证据去皇宫,揭穿皇后的阴谋。”
贺峻霖接过虎符,指尖摩挲着冰冷的金属,心里却一阵发烫:“好,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当天下午,营地就忙碌起来。士兵们脱下皮甲,换上粗布商服,将兵器藏在运货的马车里。虞嘉洋帮着整理行李,从包袱里翻出春桃留下的桃花纹布角,轻轻系在腰间——这是他们一路的念想,也是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力量。
“在想什么?”贺峻霖走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
虞嘉洋回头,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在想春桃,要是她能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高兴。”
贺峻霖点头,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她一直都在,在我们心里。等我们揭穿了皇后的阴谋,就去她的坟前,告诉她所有好消息。”
夜幕降临时,大汗特意在主营帐设了践行宴。帐内点着明亮的牛油灯,桌上摆着烤羊腿和奶茶,大汗举起酒碗,声音洪亮:“阿霖,此去大靖,凶险重重,但你要记住,北漠永远是你的后盾。若需要帮忙,只要点燃信号烟,我立刻带大军过去!”
贺峻霖举起酒碗,与大汗碰了一下,仰头饮尽:“多谢大汗,我定不会让您失望,也不会让北漠和大靖陷入战乱。”
宴罢,虞嘉洋和贺峻霖回到偏帐。贺峻霖靠在床头,翻看沈知言给的大靖地图,虞嘉洋坐在他身边,帮他揉着酸痛的肩膀。帐外的风轻轻吹着,带着草原特有的青草香,两人都没说话,却觉得心里格外安稳——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离回家的约定,也越来越近。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队伍就出发了。五千精锐分成十队,跟着十辆运货马车,浩浩荡荡往大靖方向走。贺峻霖和虞嘉洋坐在第一辆马车里,掀开布帘,看着草原渐渐远去,心里满是复杂——这里是贺峻霖的故土,是他们暂时的避风港,却也是他们踏上反击之路的起点。
马车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虞嘉洋忽然看到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山坡上挥手。他揉了揉眼睛,惊喜地喊道:“是张郎中!”
贺峻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见张郎中拄着拐杖,站在山坡上,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马车停下,张郎中快步走过来,将布包递给虞嘉洋:“这里面是我熬的伤药,治刀伤很管用,你们路上用。”
“张郎中,您怎么来了?”虞嘉洋接过布包,触手温热。
张郎中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我听说你们要回大靖,特意来送送你们。春桃那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贺峻霖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们会的,您多保重。”
马车重新出发,虞嘉洋趴在布帘边,看着张郎中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草原尽头。他回头,见贺峻霖正望着他,眼神里满是温柔。虞嘉洋靠在他肩上,轻声说:“等我们解决了皇后,就回草原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一起骑最快的马。”
贺峻霖抱紧他,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好,我们说好了,一起看草原的日出,一起回我们的世界。”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两旁的风景从草原变成了农田,又变成了城镇。他们避开官差的检查,走了五天五夜,终于在第六天傍晚,抵达了镇北军军营附近的小镇。
周将军先带几个人去探查情况,贺峻霖和虞嘉洋则在小镇的客栈住下。客栈的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桌,虞嘉洋帮贺峻霖换药时,发现他的伤口又有些红肿。
“都怪我,路上太颠簸了。”虞嘉洋小声说,眼眶红了。
贺峻霖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不怪你,这点伤不算什么。等救了太子,拿到证据,我们就能好好休息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虞嘉洋警惕地站起身,贺峻霖则伸手摸向腰间的短剑。“是我。”门外传来周将军的声音。
虞嘉洋打开门,见周将军脸色凝重:“情况不好,皇后的人已经在军营周围设了岗,太子被关在中军帐,守卫很严。而且,我还看到了达勒的弟弟,他也在军营里,看样子是想帮皇后盯着镇北军。”
贺峻霖皱紧眉头,走到桌前,铺开地图:“达勒的弟弟肯定知道我们的计划,我们得改变策略。今晚半夜,我们分三路行动,一路去吸引守卫的注意力,一路去中军帐救太子,一路去粮仓,把皇后联合镇北军的证据找出来。”
周将军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你们小心点,皇后的人都带着刀,千万别硬碰硬。”
周将军走后,虞嘉洋帮贺峻霖系好腰带,将春桃的桃花纹布角又紧了紧:“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对不对?”
贺峻霖看着他,眼神坚定:“对,我们一定会成功。为了春桃,为了太子,也为了我们自己。”
夜幕渐渐降临,小镇的灯一盏盏熄灭。贺峻霖和虞嘉洋换上夜行衣,悄悄走出客栈,与周将军汇合。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
“走吧。”贺峻霖轻声说,率先往军营的方向走去。
虞嘉洋跟在他身后,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知道,今晚的行动,关系着大靖和北漠的命运,关系着他们能否回家。但只要身边有贺峻霖,有这些并肩作战的人,他就什么都不怕。
军营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渐清晰,守卫的火把在风中摇曳,映着士兵们的身影。贺峻霖回头,看了虞嘉洋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虞嘉洋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属于他们的最终决战,终于要开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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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野心大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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