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不知是谁用冰冷的水将南桀惊醒。
南桀甩甩头,脑子一片混沌......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的梦境,因为体力不知他就着倒下的姿势趴在地上昏睡了过去,而那时白泽还未离开房间。
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自己居然在没被男人允许的前提下睡了过去......
白泽啊......是上古十大凶兽之一,真真是人如其名......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南桀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已经失去了知觉,若不是由绳子固定,恐怕早已趿拉下来垂在身体两侧了,呵,这样一来给过手臂不适的绳子却又突然变成了依靠一样。
痛到极致,却只能依靠让你痛到极致的人......
除了白泽,南桀找不出第二个。
“醒了?”
啊......又来了,这个声音明明这么让人沉醉,而拥有它的人,为何每次都非把他刺伤不可。
南桀不想说话,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无视他,他眨了眨一直垂下的眸子。
白泽见南桀已然成了如此虚弱的样子,无意透出来的脆弱让白泽不禁放柔了语气。
“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
“她尸首现在在哪儿?”
南桀打断了白泽万年不变慵懒的陈述,而是微微抬起头,质问白泽。他此时勉强被白泽扶起来斜靠在墙角,腹部肌肉因为腰部悬空而颤抖着。
真是......可恶。
“自己都不保......
你还想那个女人!?”
本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南桀,却忽然跪下一把扼住南桀下颚质问。
“呵...在这种地方从小长到大,摒弃七情你不合格......忠义倒是坚持的可以啊!!”
南桀无力,也无意争辩,自己这个兄长的喜怒无常他早就习惯得差不多了......只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施加的痛苦肆虐着。
“说起来......‘父亲’不是那么看中你,还单独‘教导’了你么......你叫得那么销魂......怎么该学的一点没进脑子?”
“你闭嘴!!我不知你在胡扯什么!”南桀浑身一震。
那些痛苦至极却敢怒不敢言的事情,从白泽的嘴里说出来却变得扭曲不堪!
“怎么......”
白泽抓着南桀下颚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收紧,让南桀不禁皱了皱眉,歪头想要挣脱。却不想白泽一把抓住南桀汗湿的黑发,强迫他水晶一样的眸子看着自己。
“我说的不对吗......你和我们尊敬的父亲在你十六岁生辰当天做了什么,你都忘了么......”
白泽邪笑着,钴蓝色的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南桀。
南桀浑身僵硬,震惊地睁开了半闭状态的眸子,连羽扇一样的睫毛,都在轻颤着......
他深深陷进去了......深深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