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是半藏,活是半藏,死后亦是半藏...”
“软弱使力量消散,背叛用鲜血偿还”
血...到处都是血。
一道狰狞的伤口在南桀的腹部撕裂开来,那伤口向外翻着,像血淋淋的一张大口,愤斥着对面男人的恶行,其它大大小小的伤口也相继盘踞在他蜜色的躯体上,他整个身子动弹不得,被两指粗的绳由脖颈绕下,束缚住他的手脚,他狼狈的跪在地上,略长的黑发一根根早已汗湿,随着他垂下的头一起向下耷拉着......
这是间日式房屋,本是十分素雅的居室,可现在,整间屋子的气氛却因为压制和无声的顽抗而变得仿佛空气都凝固......
对面那男人一直站在阴影里,只露出哑光的皮靴和笔直修长的双腿,此时终于缓缓走出来,一头金发有些凌乱,他的鼻梁很高,皮肤很白皙,那双更是欧洲人都很少拥有的钴蓝色的眼睛,正盯着面前尽显无力又保持着自己倔强的男人,那眼神是恨,是嘲讽,还有让人疑惑的狂热。
“还记得那女孩儿么?”那男人终于开口。
南桀眨了眨眼,并未说话,只是身形突然僵硬。
问题问出了,却迟迟未得到答案,白泽心中的暴虐因子蹿动起来,他一把抓住南桀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
两眼相视,白泽蓝眸中映出南桀苍白的唇与失去神采的黑色眼睛......
“呵......呵呵呵......”他突然轻笑起来,甩甩那头柔软的金发,下一秒却突然吻上南桀,粗暴的近乎野兽般的啃咬,后者毫无反应,只是僵直着身子,无声反抗着这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怪异行为。
“我记得...那女孩叫叶笙是么?”
他舔上南桀颈边的伤口,“她逃了....我那时抓她回来,还费劲了一下......”白泽用他慵懒却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说着让南桀一震的话,“你有听到我鞭打她时的声音么......”他捧着南桀后颈,继续说道。
“你不能再动她!她这次已经死了!”一直未开口的南桀突然情绪激动的吼道。白泽突然停止了轻抚的动作,时间忽然凝结,只是眨眼之间,阴影蹿动,他忽然变成站立的姿势,手中多了把带血的长刀。
屋里本就昏暗,白泽的面又被阴影遮住看不清表情,看到刀上的血,南桀缓缓看向自己的身体。
只见刚刚那条还外翻的伤口上,又多了一条反向的伤口,两条伤口呈现“X”状,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唔.....呃啊------”精神和肉体上都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南桀终于在这刀下去之后扬起脖颈,惨叫出来。随即却颤抖着默念心法调动身体组织,似乎止住血夜的流逝。
缓缓的,那血液仿佛被谁拉下了闸门,开始凝固,最后奇迹般地没有借助外力支持,不再流泄出来。
白泽被阴影遮住的眼默默注视着司桀的所有举动。
突然,又轻轻笑了出来.....
“‘父亲’教的一点一滴,你记得很清楚啊.....”
“他.....不是我父亲.....”南桀断断续续地否定。
“呵.....你记得,每个细节。”
南桀没有回答,此时他已经眩晕无比,无力反驳,仍被束缚着,虚弱的躺在地上,此时,白泽又扶上他布满汗珠的脸颊。
“你,仍是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