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课堂里一个小人正在专心致志的目不转睛的盯着课堂上讲课的老师走思,
‘不能再想了'' 王一博摇了摇头,
可是肖战的影子就是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笔记本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写满了人家的名字。
--叮呤呤呤
老师好,同学们,我们今天就讲到这里吧,下课好好复习,这节星际战争史很重要。
老师又不厌其烦的叮嘱道,
这节军事课的老师是个新来老师,讲的很认真很卖力,不过王一博惭愧的低了头,毕竟这节课他根本没听进去多少,满脑子都是本子上的人,
米尔哇偶,是热恋中的小情侣呀!
一个omega悄悄地走到王一博的身后,在王一博耳边故作惊讶地说。
王一博米尔!
王一博不好意思的叫了他一声,
米尔嘿嘿~
米尔嘿嘿一笑,肩撞了王一博一下,
米尔跟我说说呗,心上人哟?
米尔是个活泼开朗,大大咧咧的omega,王一博性格内向,那段时间又和肖战分开,整个人一副生人勿近的状态,班里只有米尔喜欢逗他,是个自来熟。
米尔肖~战~,这个名字听起看来好熟悉呀,在哪听过呀?
王一博哎呀,没有啦,赶紧准备准备上课去吧,走啦走啦~
王一博捂住他的嘴,推搡的他赶去下一节课。
王一博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上午的课怎么上的,就上了”肖战“两个字吧。
呃,具体来说是这半月来就学了“肖战”两个字。
王一博战哥害人不浅。
王一博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踩着初秋掉落的枯黄的碎叶,又不由自主的想着,
王一博今天中午战哥吃的什么呀,晚上要不要和他吃涮火锅?
——“呜”王一博捂头,完全思绪飘远,不看路的崽子撞上了人,
王一博对不起,对不起!
王一博连忙道歉,
王一博真对不起,我…我…
一双大手轻轻地给他揉了揉,
王熠宝贝,想什么呢?路都不看?
王一博父亲!
王一博抬头,眼里亮晶晶地看着王熠,王熠笑了笑,心里很受用,摸了摸王一博的脑袋,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路过的学生都好奇地瞅他们,毕竟王熠元帅在澳荷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澳荷最有为有权的黄金单身汉,简直是澳荷所有未婚Omega追捧的对象。
元帅多年单身也未听闻和哪个omega暧昧,这时竟和一个小omega亲昵,怪不得不少人股来探究的目光。不过看两人相处倒像是父子,又不由得让人生出几分羡慕
王一博我要去找爸爸。
王一博怕王熠继续追问,赶紧转移了话题。
王一博父亲今天陪我们吃饭吗?
王熠嗯,当然!
王熠揽了揽王一博,王一博听了眼里亮晶晶也。几乎是十几年被孤零零也扔在异乡的小人,说不渴望父爱,决对是骗人的,只是王一博从来乖巧懂事,从不表现出眷恋,只是直压在心底。
两认边走着,王熠慈爱地给他讲着,军队的趣事,
伴着路人投来的几分探究羡慕的目光,从小在开家长都在羡慕别人有父亲陪的王一博,这时候也能坦然的在别人眼中享受父爱了。
王一博的存在对王熠来说是惊喜的,珍贵的,最值得呵护的,被他视为是上天赠予的最好的礼物。
他工作再忙,几乎只要能挤出时间,就想过来陪着王一博和洛林。
等他俩到了,洛林已经脱下了工作服,在自己的单人休息室里备好了三人的午餐。
王一博一推门就闻到了诱人的饭香,盯睛一看全是自己爱吃的,微挑的丹凤眼弯了弯。
洛林一看他进来,笑意肉眼可见得的浮到脸上,甚至都没看到后面跟看的王熠。
王一博不自觉得就往饭桌上凑,
洛林小贪吃鬼,快去洗手。
洛林笑着催促他。
王熠环胸抱肘看洛林,像是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很值得地回味。
洛林今天因为在工作单位,午休也没有换常服,长靴海蓝色的军裤,上身脱下军装,穿得是白衬衣,整齐熨帖得勾勒出腰线,袖口挽到肘部,露出白皙有力的胳膊,随意解开的两粒白衬扣精致的锁骨隐隐约约可见,禁欲又撩人的。
洛林你也去,傻愣着看什么呢?
王熠看你呀!
王熠向他走了两步,
洛林看我能吃饱吗?
王熠低沉着声音道,
王熠就像我们上学时,你在宿舍给我做饭的时候一样。
王一博洗完手出来,一门心思直奔餐桌,一坐下就对着那碗鸡蛋米粉喊,
王一博爸爸,有醋吗?有醋吗?有醋吗?
王一博像个小饿鬼,鼻子一动就四处找醋。
洛林心底叹了口气,这喜欢吃醋的劲儿真是随了王熠,学生时代的王熠半碗粉就能加半碗醋。
当时暗恋的酸甜还如在昨天,应该是极庆幸的,洛林看王一博眼神不禁又柔两分。
洛林适量放。
洛林柔声道,一桌子的饭看的王一博直流口水,道道都是他从小爱吃的,把他的胃拿捏的准准的。
洛林坐在他身边,给他盛了碗海带排骨汤,顺了顺他脑袋后的小呆毛,笑弯了眼,
王一博哇,这个太好~次~了~。太太太好~次次了~
王一博吃得赞不绝口。
“无人在意”的王熠从洗手间出来自己单零零的找了个碗屁颠屁颠兴冲冲往洛林和王一博身边凑。
洛林你坐对面。
洛林把手里剥好的虾仁夹给王一博,头也没抬说到。
王熠嘿嘿一笑。
王熠对面也挺好。
被拒绝了王熠,抱着饭碗又颠颠的坐到了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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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天有时候偏爱将苦难施加在别人平平常常地幸福里。
等洛林把情况给王一博讲清楚了,用不用新药冶疗,把选择留给了他。
——肖战
王一博听完脑子里唯一闪现的两个字。
爸爸告诉他,肖战尊重他的决定。
拖着身体,贪恋的多陪肖战一段时光,可他不满足,他想陪他更久,他不愿意,他一点也不洒脱,凭什么肖战未来没有他。
他愿意试试。
爸爸告诉他,他有一半的把握,这很好了,王一博想。
他甚至没有通知肖战,吃完饭休息了会儿,就让爸爸把他带到试验室。
新的冶疗方法根据每个人体质,会出现的效果都不样。
当他躺在手本台上,四周冰冷的仪器围着他,王一博想得只有件事,那一箱子又一箱子的他的画像。
让我多陪陪那傻子,我出事,他肯定很难过。
——肖战能在办公室里,心脏无征兆的一尖锐的痛,心慌如麻。
有预感般,肖战疯了冲了出去,红灯,交警的拦截,刺耳的鸣笛,路人的咒骂,混藏通,肖战仿佛毫无查觉…
世界不重要,他要去他自己的爱人。
——
帝都军事大学路边的槐树,还和上午他送王一博上学时一样,干枯的树叶还倔强的挂在树尖。
王一博站在那儿,浅浅地对他笑。
肖战觉得世界又存在了。
洛林说新药在一博身上效应的很好,后续要继续观察,要好好照顾他,不要他的身体在其间发生大的变动,直到“异物基因”在体内沉睡。
肖战盯着王一博一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