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听说半山别墅的那个儿子疯了,送进别墅的第一夜就疯了,把他继父抠的满背血,尖叫声比女鬼可怖,仇爷叫人把他扔下去,他就这么滚下台阶昏死过去,仆人哪敢碰他,只等着他醒过来求饶,他在半夜醒,满嘴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爬到院子里想逃,被架回来后也不跑了,这大冷天在院里整宿整宿跳舞,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红衣裳,跳到日出,跳到天亮后。
他娘让他停,他却边跳边笑,“我跳到嘉祺回家。”
丁程鑫后来被送上了歌乐山。
日子如流水般过,刘耀文明面上已经十八了,宋亚轩在重庆又待过一个秋天,他周末会去看丁程鑫,丁程鑫总不好好待在屋里,在外头穿着病号服跳舞,跳上一整天,跳的宋亚轩打瞌睡,医生说,这病怕是已经治不好了。
宋亚轩回答,可我觉得他这样快乐。
丁程鑫忘了十三岁仇爷对他做的龌龊事,只知道快乐的事,比如他可以一直跳下去,他相信还有个叫马嘉祺的爱人在远方。
以上是原文,下面是续写
——hongkong香港——
马嘉祺从郑州回来是在两千年的春天。他父亲终是咽了那口气儿。
马嘉祺大婚是被两个大汉按着进行的,洞房也是强行锁的门。马嘉祺就直愣愣坐在床上一晚上,他满脑子都是他红衣服的丁程鑫。
后来,马嘉祺就被家里人拴上铁链子硬绑在家里,这老父亲走了家里管的松,马嘉祺没有丝毫犹豫的逃出来找丁程鑫。
马嘉祺是在歌乐山一偏僻小房见到的丁程鑫。
丁程鑫的身体更差了,整个皮肤都泛着病态的白。他在赤着脚跳舞,脚趾每个指节都红彤彤的,上面还有未痊愈的血痂。
“丁程鑫。”
马嘉祺的手都在颤抖,他只能轻轻唤他爱人的名字。
那袭红衣一顿,舞依旧未停。
只是舞姿更加有味儿,红衣翩翩衣摆飞扬。丁程鑫一个回眸马嘉祺便说不出话来。
马嘉祺又怕吓到人,张开双臂缓缓往前挪步子。边挪边喊他名。
“丁程鑫。”“丁儿。”
“你是谁?为什么喊我名字?”
丁程鑫眨眨眼看马嘉祺,露出些许疑惑表情。可眼泪连珠子般缓缓下落控制不住。
纵使泪流满面,丁程鑫依旧跳着他的舞。
“我是马嘉祺,别跳了丁儿。”
“马嘉祺马嘉祺、”
丁程鑫一遍遍念马嘉祺的名字,那名字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念在嘴里像被什么一下下戳刺。
他这几年不是思维混沌卧床,就是赤着脚在这园子里跳舞。渐渐的他不记得他要跳舞的原因了,他只记得他在等一个人,一个爱他爱的至深的人。
那个人最喜欢看自己跳舞,他要一直跳,跳到他回来。
“我不能停,我的爱人最喜欢看我跳舞。我还穿着他送我的红裙子,跳到他回来。”
丁程鑫的话像一把利刃,每吐出一个字就向马嘉祺身上多插一刀。
马嘉祺上去拦也拦不住,说什么丁程鑫都执意要跳。
马嘉祺看了他许久,开始哽咽的唱着之前给丁程鑫唱了无数遍的歌。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深
月亮代表我的心
丁程鑫的眼神好像清明了几分,他终于停下了脚步,难以置信的略带试探性的启唇开口。
“马嘉祺?”
“是我,丁儿,我回来了。”
“我依旧干净,依旧爱你,也依旧完完整整的属于你,永远。”
马嘉祺几步上前搂那孱弱的身子。两人眼泪印的水泥地上斑驳点点。
但庆幸的是,他们再也不会弄丢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