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子桦立后。却不是那位陪着子桦谋划了一切,陪他九死一生走过来的,众望所归的镜禾。而是穆家兄弟的小青梅,对那俩兄弟极好的,前朝遗孤,跟他们有着血海深仇镜辞公主。
许多朝臣都反对子桦的做法,然而子桦一一驳回,就算有朝臣以死相逼,说辞钥红颜祸水,并定祸国殃民,子桦也不在乎。他是铁了心的要娶辞钥为妻,要让她做自己的皇后。
凤仪殿
夜凉如水,皎月如钩。沉沉的夜色洒落在这皇宫内院。
子桦一身大红喜服,踏进了凤仪殿里,辞钥早已经掀了红盖头,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那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的自己。
辞钥年约十八九岁,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辞钥见子桦进来,只瞟了他一眼:“我等无聊就把改头掀了,你不会生气吧?”
辞钥说着像是在乎子桦会不会生气的话,实际上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子桦见辞钥如此对自己也不恼,他知道辞钥爱得从来不是自己,嫁给他不过是为了气子烨,也是为了报复他。但至少辞钥嫁给他了,这他就知足了。子桦过来拉着辞钥的手,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现出一丝笑容:“钥儿今天累了吧。”
辞钥抽手:“不累。别忘了我可是前朝公主,什么样的大场面我没见过,还不会这么轻易就累了。”倒酒:“成亲该喝合卺酒。”递了一杯酒到子桦面前:“喝吗?”
桌上还摆着数盘辞钥爱吃的点心,都是子桦亲手做的。
“不急。”
子桦随手夹起一块,看着这点心不由得思绪又回到了以前:“你要吃一块糕点吗?我亲手做得。”
“我唱了一块,味道太甜,我不爱吃。”辞钥将给子桦的酒放在桌上,端着一杯合卺酒就要喝。
“我太久没做糕点,以前的味道确实吃不到了。”子桦拿走了镜辞手中的酒杯:“再说了,你从来不爱吃我做的糕点,只爱吃兄长为你做的糕点。”喝了合卺酒:“钥儿,你何时愿意尝尝我为你做得糕点?”
“我早就戒了这些甜的腻人的东西。你不知道吗?”辞钥起身:“另一杯合卺酒你喝了吧,或者带去昭阳殿给镜禾喝吧。”
“今夜你我大婚,你何必如此气我?”子桦十分痛苦。
“我如今已经嫁与你为妻,你梦寐以求的事已经成真了,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辞钥坐回梳妆台前,取下头上繁重的朱钗凤冠。
“是啊,你都嫁给我了,我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子烨喝了另一杯合卺酒:“不过人不都这样吗?总是贪心不足。”忽觉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辞钥,你可否叫我一声子烨,可否在对我笑笑?”
子烨得不到辞钥的回答,辞钥还在一心拆着头上的凤冠。
“钥儿,我还想看你为我出头,捉弄学堂的小霸王的样子;还想让你牵着我的手说:子桦,你别怕,有本宫在呢。你可知,我对你的喜欢只比兄长对你的喜欢多……”子桦伸手想要触碰你的一头秀发,可你离他太远,就像挂在天上,让他可望不可及的星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