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都过得平平淡淡的。
邢克垒拜托邢克瑶带她去复健,偶尔是他请假带她去。
她努力的配合,也一直在查看医书,不忘记训练手上的功夫。
她一直都想早点回到医院,那个执刀救人的手术台,在自己的领域叱咤风云。
白驹过隙,时间匆匆,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她现在可以正常行走,只是不能站太久。
她检查好,在原地等邢克垒时,只见他阴沉不定,满身颓废之气,从神经外科那处走出的。

邢克垒“走吧。”
林依莞“好。”
林依莞了然于心,点点头,没说太多。
路上两人相顾无言,回到家后,林依莞主动请缨做饭。
她炒着菜,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手一伸,将她揽入怀里。
林依莞没有反抗,只是怕火烧到了邢克垒的手,将火关小,加了点盐。
邢克垒用下巴抵住她肩上,深吸一口,淡淡的薰衣草香,熟悉又让他安定。
邢克垒“那有一天我不能这么帅,不能做警察,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邢克垒黑眸无光,语气低迷。
林依莞“别闹。”
林依莞皱皱眉,时间流逝太久,放弃的太多,和邢克垒相处的太久,她渐渐忘记了最初的她对邢克垒的喜欢有多执着。
林依莞“我曾经喜欢你,或许因为你是警察,但是爱你是因为你是你,无关其他。”
邢克垒“曾经……”
邢克垒闷闷的重复了一次,自嘲一笑。
邢克垒“我有一个朋友,脑子了长了一个什么……垂体腺瘤,五厘米左右,医生建议要开颅……”
林依莞“是你吧。”
林依莞说的很平静,她将火关掉,用盘子盛好。
邢克垒“我不想……”
林依莞“有病就得治,这怎么能是想不想的问题呢?”
林依莞偏头,靠在了邢克垒的脑袋旁。
声音清浅,缥缈轻语。
林依莞“想好怎么告诉克瑶姐了吗?”
邢克垒“没,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邢克垒把头埋得更深,眼神迷茫无助。
林依莞“乖,没事的。”
林依莞像哄小孩一直,蹭了蹭他的脑袋,温声温语。
林依莞“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林依莞说的极慢,像茫茫夜色中,他奔跑摔倒找不到路时,看见了一道光,而小姑娘就是那道光。
邢克垒“嗯……”
第二天一早,她就和邢克垒去找了那个海外归来的专家。
他拿着病例书,说道:“我的判断是需要尽快开颅取出来。”
林依莞“恢复周期呢?”
“这个要看个人体质,我们做这种手术呢,难度不大,但是开颅总有风险,特别是考虑到邢队的工作性质。”
专家说得模棱两可,不敢下定论。
林依莞“微创呢?”
“他的瘤位置不好,瘤体相对比较大,微创的难度比开颅大得多,而且很难切干净。”
邢克垒“那就开颅吧,什么时候?”
一旁沉默的邢克垒兀地开口,林依莞瞅了一眼,知道他自有考量。
“最快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