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脏,我的爱也很脏。
脏爱
这份爱很脏,我就不拿出来跟你看了。
你知道吗,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总觉得我不大对劲。
壹.
二零一九年十二月的某个深夜,和其他日子一样了无生趣。那天做恶的宿管从里面锁了窗子,室友一时也没回我消息,而你秉着人道主义跟我并排坐在宿舍大门前的石阶上。
你知道吗,那会儿我心跳如鼓,真怕你听见,又怕你听不见。你离我可真近,我能感受到你身体散发的温度,又热又暖 ,可我不敢靠你太近,甚至有些没出息的发抖。初冬的夜风可不温柔,带着寒意裹狭我,我只得抱紧膝盖缩成一团,顺便捂住该死的心跳,锁住发颤的手,一时恍惚,分不清是冷还是紧张。
你笑我像个可怜的阿猫阿狗,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自己的外套盖在我头上,野蛮粗暴。
“你真不扛冻”
“我是谁嗳,我怕冷?笑话”
你不再反驳我,晃了晃烟盒,
“还是不要?”我点头,你也应该少抽点。
你笑笑不再劝我,拿出一支烟点上,吸第一口的时候,眼神有一瞬间放空。
我有病,因为就是这一瞬,我已经见了很多次,却也不止一次心动过。
你很幼稚,朝我吐烟这个动作你一直没玩厌。像个恶作剧孩子一样看着我笑,想看我像往常一样厌恶的躲开。许是仗着夜色笼罩,这一次我没有避开,直直盯向你的唇,一秒两秒三秒。
我果然有病,因为大部分女生都不会像我一样喜欢看帅哥的嘴唇。
可是你的唇真好看,唇形和颜色都好好看。白皙的皮肤称得你的唇格外红,红的格外好吃…呸,好看。呵,可真是朱唇皓齿娇春风,口脂面药生颜色。像春天的一种药,让我不止一次的想咬上去,一定像QQ糖一样软。
我躲在夜色和烟雾里看你,爱你,想吻你。
「如果现在接吻,会闻到烟草味。」
或者「…会被呛到咳嗽不停叭。」
「烟草味的QQ糖?」好有趣啊哈哈哈。
“噗” 呃,一时没忍住。
“想什么呢,傻B” 你故作不怀好意的笑。
笑我傻 ,我不生气,可明晃晃的笑靥还是逼得我移开视线,有一瞬间,我觉得你察觉到了我可耻的念头。任由香甜的烟钻进我的鼻腔,从舌尖萦绕到喉咙,微张的整个口腔有些泛苦,嗓子异痒,我别过头微咳,你看不见我用力咬了咬口腔里的肉,疼痛平衡了心里的酸涩。
“有病” 是我有病。
“生气啦” 没生气,心动了。
“你别对我笑” 妈的,太他妈心动了。
“娇” 叫名烦请叫全名,容易心动。
“说” 别叫我,你的声音也有毒,太他妈心动了。
“你要吗” 要,我想要你。
“不要” 除非你给我你手上的拿支烟。
我看你指尖的烟已快燃尽,火星一明一暗,看来风比我还要寂寞。
你像个说书人,叭啦啦讲个不停,我偶尔轻声附和或反驳。克制自己不再看向你翕合的唇瓣,也由着那些疯狂的欲望在心底蔓延。
我意淫过和你亲吻,一次又一次。
我想搽上世间最红的口红,像个妖娆的女妖精一样跟你接吻。
我想亲吻你的嘴唇,与你唇齿交缠,耳鬓厮磨。
我想亲吻你的喉结,舌头随着滚动而轻舔,往下是锁骨,在那里要留下我的齿印。
我想亲吻你的每一寸肌肤,我想你肌肤要遍布我的吻痕。牙关咬合、吮吸时,我可能会放一点力,唯疼痛才能让你感知到是我,是我在爱你,是我在亲吻你,亲吻你身体,一寸又一寸。到底是亵渎了你,可这不是初犯,我梦到过你。那是一场好梦,你拥抱我,抚摸我,回应我,你的手指顺着我的长发,游离过我身体的每一寸,和意淫时的亲吻一般无二。
絮絮叨叨的你已经独自开始了鬼神之说,你嘲笑我看恐怖片喜欢从手指缝里看,你说你的曾曾曾祖父托梦给你,说很欣赏我,要把我带走。
你突然把手放我肩上,想吓我,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回神,被你触碰到的身体部位隔着衣服贪婪的吸收来自你掌心的温暖。
“你问你曾曾曾祖父吧,她知道。”
我看向你的眼睛,呵,我想吻我目光所及处,就只吻吻你故意蹙起的眉头。
可我只是抬手揉揉你头,有碎发从我指缝里钻出来,我不敢用力,我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呀。”许是笑得放肆了,烟又钻入了我的嗓子眼,挠得我直咳。
见状你又笑我不停,同时掐灭未完的烟,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桶一扔,进了,厉害吧?看给你神气的。
我侧着头看你,带着些许“慈祥”笑意,像个老母亲。你捏我脸,“你笑得像个傻子”。老脸突然一红,我还来不及说什么,有人从楼上下来,脚步声促使我们各自偏了偏头,就一瞬,我们仿佛隔开了好远好远。是室友来了,“快,等会儿宿管醒了”,我读懂她唇语的同时,你拿着衣服起身离去,仍然不拖泥带水。我也站起身,目送你离开,果然是你,一次也没回头。
学校里的树叶开始哗啦啦作响,夜晚的阴风浩浩穿过我的头发。
“好冷”
贰.
二零二零年十二月
“要是能原谅那些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