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欺人太甚!”
皮小冉正在打量周围的环境,突然听到了李承稷低声吼了一声,皮小冉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皮小冉李兄弟,你怎么了?
“他们是人,不是畜生,怎么可以关在牢笼之中……”
李承稷看到不远处的栅栏中,关着好些人在里面。
丹蚩地处西域,偏向以北,昼夜温差极大,那些丹蚩人穿着动物皮毛做的衣服御寒,可是笼子里面的人居然只穿着极为破败的衣服。
仔细看,里面根本没有女人和老人。
那些人,李承稷自然认得,都是醴朝中原人。
再往左边看去,几个骨架明显小巧一些的女子脚上带着镣铐,正在喂养牛羊。
李承稷此时此刻只觉得心抽痛不已,这些人,可都是他们醴朝的子民呀!
其实皮小冉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愤慨,因为已经麻木了,她在北境的时候什么场景没见过。
有一次攻打铁达尔王的大儿子的王帐后,她亲眼看到过一个洁白的头骨做成的酒器。
本来以为是哪个动物的头骨,殊不知,那头骨是一位征战已久的将军的。
那将军说起来和皮小冉还有那么一些关系,和李承稷也有那么一些关系。
那将军正是顾如晦走上军旅之路的带路人,穆王李洛。
算起辈分,应该是李承稷的叔爷爷。
他战功赫赫,可是却被帝王猜忌,始终不得皇帝信任,于是就解甲归田,可是自从皇帝自毁城墙,杀了顾如晦后,北境一时之间无人可用,于是又起用了这位王叔。
可是,他们又不放心这位王叔,于是一个长胜将军折在了战场之上,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而穆王一脉的人却因为输了战事被秋后算账,从此被贬为庶人。
也正是因为此事,边境陷入了数十年的乱象,无数边民命好的,留下了一条命来,命不好的,权当这世上白走一遭。
而这一切的根源,一切都是来自于朝堂上的争斗。
皇帝自毁长城,他身为醴朝皇帝的太子,却不知道这件事的根源究竟是何。
这算什么,狼崽子可怜食物吗?
皮小冉此时此刻,他们是奴隶!
皮小冉什么多余话也没有说,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说,他们都是我醴朝的子民,岂能任人如此欺辱?”
李承稷显然被皮小冉如此平静的神态气到了,是他一直以来看错了人,原来这人居然是一个如此冷血的人。
皮小冉那你当如何,要劫这批人吗?
皮小冉冷笑道。
皮小冉你若是有那完全之策,我且舍命陪君子又如何?
李承稷此时此刻却被皮小冉问的讷讷难言,他现在身在丹蚩王帐,要人没人,要力没力,救人这事他确实没有那个实力。
这些人显然没有经受过什么训练,这样恶虐的环境下,只怕体力根本跟不上,自己就算是将姜游姑娘带着的人都算进营救行动中,只怕也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是李某心急了,实在抱歉……”
李承稷到没有端什么架子,反而干脆利落地朝着皮小冉道了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