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奇怪，于是就想试探试探。
于是，她再次朝前走了一步，虽然那刀锋逼近了皮小冉的脖子，可是始终没有动手。
“够了，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吗？”
李承稷低眸，神色一暗，看了床上躺着的皇帝一眼以后，终于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逐渐靠近，皮小冉终于看清了在他旁边侍立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裴照！
如今他是东宫六率统领。
最明显的特征是，裴照佩刀了。
帝王寝宫内，太子亲卫佩刀而进，这，不和规矩。
除非，殿内的这些护卫，都是太子的人。
看着李承稷逐渐逼近，皮小冉有过一瞬间的心虚，随即，将所有的心虚都变成了坦然。
皮小冉要杀便杀，我这条命，很久之前，就是偷来的，不是吗，太子殿下！
看着皮小冉古井无波的面容，李承稷所有的不满，都转化为了迟滞。
“顾嫣然，你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
他心中低语，可是这样的脆弱却不敢显示分毫。
“所有的接近，都是有预谋的，对吗？”
李承稷绷着脸，缓缓道出。
“秦冉也好，姜游也罢，都是你的处心积虑，对吗？”
他只想，问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十几年前，小五身边的那个宫女，叫做初见的，也是你，对吗？”
他这句话一出，皮小冉的神色终于不再平静。
姜游的身份猜到，根本没什么，秦冉的身份，是她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这都没有什么。
可是，她曾经装扮成宫女入宫的事，李承稷怎么可以猜的出来？
皮小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皇帝灭我顾氏，为家人报仇，本来就是我的宿命……
他眸中蕴藏的情感，让皮小冉不禁有些退缩。
“所以，谈天说地是假，引为挚友是假，所有的一切，都是假……”
李承稷深吸了一口气。
“顾嫣然，你骗的我，好苦……”
皮小冉当初，我要你自行离开，是你，非要跟着我的……
这里，说的是当初在西境，皮小冉救了李承稷之后，本来是打算桥归桥路归路的，可是，偏偏李承稷非要跟着她，看这大好河山。
“是呀，一切，本来就是我强求而已……”
李承稷苦笑一声。
“所以，你要的是什么？”
“高家家破人亡？父皇撒手人寰？太奶奶，离世！”
“这些，都是你想要的吗？”
“还是说，你想让这天下，为你父亲的死亡，陪葬！”
他说一句，前进一步，看着他逐渐靠近，那些侍卫不自觉地收起了刀锋，他们也害怕误伤。
皮小冉天下人何辜？
皮小冉直视着李承稷的眼睛，笑着说道。
皮小冉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公理！
她指着不远处躺在病榻上的皇帝，缓声说道。
皮小冉而他的命，必须还，以慰在天之灵！
“那太皇太后呢？”
她可曾后悔过，这样的举动，害死了太皇太后。
李承稷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很多年前，会娇娇软软地喊他，太子哥哥！
皮小冉那是她的命！
皮小冉叹了一口气。
皮小冉没能看到她心心念念守护的醴朝皇室走向覆灭，说不准，还是一件好事呢！
“你……”
李承稷被皮小冉的话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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