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小冉在场，外边的戏台班子总算是没有那么喧闹。
李承稷终于可以缓口气，于是他就打了个哈欠。
皮小冉真是想不到，你这样的凉薄之人，还能有这样仁义的儿子！
皮小冉随手撒了一把香料，有些困意的李承稷就陷入了沉睡。
在他沉睡的时候，皮小冉朝着皇帝刺了一针。
父子两的待遇截然相反。
昏昏欲睡的皇帝这下彻底清醒了。
皮小冉我都不知，这样下去，惩罚的人到底是谁？
“呵呵……”
他笑起来，胸腔犹如一台破旧的老风箱，从内到外都透露出一种日薄西山的状态。
皇帝，真的老了！
他也真的快死了……
可是李承鄞，明显更加疲敝。
“你心软了？”
皇帝虽然已经快死了，可是实际上，他还出言嘲讽着皮小冉。
看到皮小冉为李承稷把脉，他嗤笑一声。
“这江山，心软的人，坐不稳……”
皮小冉你是在教我做事？
皮小冉嗯？
她的心软，只针对特定的人。
李承稷东宫内，有一个密室。
裴照有自己的用心，他有可能想乱皮小冉的心，也有可能想求皮小冉看在这样的情分上，能够放李承稷的一条命。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皮小冉确实对李承稷心软了。
那密室中，有顾如晦的灵牌，还有顾嫣然的灵牌。
不过，顾如晦的灵位一直供奉在案前，而顾嫣然的灵位，却在一个箱子中。
在那个箱子里，藏着顾嫣然和李承稷当初碍于婚约，互相交换的所有礼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幅画。
那画像，正是十几年前，皮小冉入宫时的模样。
当初的她，一身宫装，用的面容，正是她是温然时候的模样。
裴照告诉皮小冉，原本那灵位是一直都摆着的，只是后来李承鄞有一次说梦话的时候，被李承稷听见了，他才撤的灵位。
梦话的内容是，原来，他还有一个姐姐，原来那个姐姐居然还念着他。
当年皮小冉进宫陪伴李承鄞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发觉了柴牧的踪迹。
在柴牧教导李承鄞的时候，皮小冉表明了身份，虽然她及时打晕了李承鄞，可是李承鄞还是在昏迷的那一瞬听了一耳朵。
他不敢和人说这事情，由于年纪太小，将心事憋在了心里。
因为憋了太久，就在睡梦中说了出来。
刚刚好，就被李承稷听见了。
李承稷询问了五弟之后，就在自己的密室撤下了顾嫣然的灵位。
虽然李承鄞年纪幼小，对某些事情感觉并不敏锐，可是李承稷自然而然地猜测到了一些东西，虽然有些不确定，可是他还是坚信顾嫣然可能还活着的事实。
他对那个宫女的也算是有所熟识。
毕竟，李承鄞幼小之时，经常缠着李承稷玩闹。
五弟身边陪侍的宫女，他也算是面熟。
陡然消失了一个人，他们怎么可能浑然不觉。
于是，就有了密室中的画像。
上面写着嫣然二字。
他知道顾嫣然还活着的消息，很开心。
所以，当初皮小冉以姜游的身份在丹蚩王庭说出了自己是顾嫣然的事实后，他虽然差异，可是还是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因为他知道，顾嫣然真的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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