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已经认定了她……”
瀚清还没有直起身子，他保持着那种十分恭敬的姿态。
“若是我不同意，你当如何？”
鲛王冷冷说道。
“我……”
瀚清迟疑了一瞬，然后红着眼睛说道。
“那，那就请父亲驱逐儿子吧……我会带着她，一块离开……”
“哈哈……”
鲛王冷笑一声。
驭灵师，果真名不虚传，这才来多久，他的儿子，已经要舍弃自己的族群了……
“瀚清呀瀚清，你还记得曾经我们的争吵吗？”
他没有再说什么成全不成全的话，反而提起了之前他们仅有的一次争吵。
那次争吵，果真还跟皮小冉有关系。
那会，瀚清还没有对皮小冉动心。
鲛王得知瀚清将皮小冉养在自己的蚌壳中后，给了瀚清两个选择。
要么杀了驭灵师，要么，将她永远关押在镇魂渊。
而当时对自己有足够自信的瀚清选择了第三条路。
他固执地要自己去把皮小冉看管起来，并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对皮小冉心软。
现在回想起来，那场争吵，何其讽刺。
“我说过，你斗不过驭灵师的……”
鲛王摇了摇头，老神在在。
他对皮小冉的目标，有了笃定。
“父亲，您说的不对……小冉，她和其他的驭灵师，不一样……”
瀚清眼眶通红，眼泪蓄势而出。
“她，她快死了，我舍不得……”
“她死不了！”
鲛王恨铁不成钢。
“她会有你的鲛珠，她会用你的命，继续活下去……”
“而你，将会成为她人生的附庸，成为她和其他驭灵师炫耀的资本……”
“你，会是她的仙侍，被她用情感笼络奴役，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啪嗒……
鲛人泪水出了眼眶便化为了珍珠。
虽然因为海水的沉浮，掉落缓慢，可是还是落地了……
看着眼前悲伤的儿子，鲛王叹了一口气。
“御心之术，才是驭灵师的可怕之处……”
他试图将入了穷巷的儿子劝解回来。
“瀚清，既入穷巷，就要及时回头，不然，越错越多……”
“那个驭灵师要死，就让她死好了……”
“咱们关押了她那么就，珊瑚洞穴的时候好好的，还能逃出去，一剑碎了洞府……镇魂渊巧舌如簧，骗了那么多鲛人听她指令，对她亲近……”
“在你的蚌壳呆了那么久，也没什么问题……”
“我的傻儿子，你好好想想，如此强健的人，怎么突然就要死了呢？”
“你都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她的把戏？”
他的权杖在地面上墩了一下，激起阵阵涟漪。
鲛王对于皮小冉，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情。
“我倒想看看，她要怎么死？”
“父亲……”
瀚清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鲛王，他难以想象，父亲居然会如此冷血无情。
居然要看着小冉死……
“她怎会图谋我的鲛珠？”
总而言之，瀚清不相信鲛王口中所出的所有话。
小冉对他，必然是一心一意的。
此时此刻，他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疑虑，因为他始终坚信，没有人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骗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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