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意，我用它来形容你吗？”
聂欢冷着一张脸，可是皮小冉明显从那双眼睛中读出了一些东西。
他似乎，在期待？
皮小冉有几分不解。
如果真的有期待，他在期待什么，难不成，是自己的回答？
皮小冉当然介意！
皮小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安抚了一下躺在里面的小生命，态度有几分温和，可是当看向聂欢的时候，没有了那丝温情脉脉。
皮小冉我不做亏心事，不会心虚！
“亏心事？”
聂欢复述了一遍，然后，他有几分嘲弄。
“没有，后悔过吗？”
“当初，杀了我……”
“我很想知道，你就真的，讨厌我吗？”
其实，聂欢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他想知道，为什么当初皮小冉要杀了他。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眼前这个人，却要了自己孩子的命。
聂欢不是很理解。
皮小冉我有惋惜，有后悔，可是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还会那样做。
当年因为魔气，孩子已经长成了魔胎，此外还和她争夺身体的养分。
如果当初不走那一步，孩子出生那天，就是她身死之时。
扪心自问，有人真的愿意生出来一个会要她性命的怪胎吗？
可能有人会愿意，因为他们觉得母亲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奉献一切。
可惜，皮小冉不愿意。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她不能死在那个世界。
所以，她在自己和孩子中间做出了选择。
被放弃的，就是聂欢。
虽然很痛，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
“我和你之间，只能活一个的时候，你选择了自己……”
聂欢听到皮小冉说再来一次的时候，眉头一挑。
他用手模棱着自己的下巴，盯着皮小冉的肚子心中有了一个很有趣的注意。
“那么，他呢？”
他指了指皮小冉的肚子。
“驭灵师和鲛人会生出来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呢？”
聂欢微微一笑，颔首示意。
“有些好奇，说不准，会是个长着鱼鳞的人？要不然，是个尾巴的妖物？”
他摇了摇头，看着皮小冉有些变色的面容，故作可惜地说道。
“一切，都是未知的……不过，当你和他只能活一个的时候，你会再次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他的声音醇厚，听着他的嗓音，皮小冉的脑海中依稀出现了画面。
腹中的孩子，确实出现了某些不可控制的异变。
皮小冉陡然一惊，捏紧了衣袖，随机灵台恢复了清明。
聂欢的声音实在是太具有蛊惑性了！
皮小冉在不经意的时候，被带入了幻想之中。
皮小冉这就是，你的目的？
她早就没有了那会的轻松自在，反而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真不愧是魔尊，几句话就可以让她陷入了幻想中，不仅如此，还勾起了她的恐惧之感。
所以，他带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让自己装小白鼠给他做实验用的吗？
此时此刻，她跟不相信眼前这个穿着一身黑衣的面瘫男是聂欢。
很有可能，还是那个魔主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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