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回头看了一眼乔惜音和周子舒,见到一副乔惜音奈何不了周子舒的场景嘴角便不自觉翘起。
有意思的很。
温客行“阿湘,别丢人了。”
有意思归有意思,自家人教训也还是要教训两句的。
温客行“武功不行,眼光也不行吗?”
顾湘低头握着鞭子站在原地,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着实可爱。她一边听温客行讲话,一边偷偷瞄了眼周子舒和乔惜音,见到乔惜音对自己露出笑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
周子舒看温客行训顾湘,捧着他那个酒壶暗自偷笑。
周子舒“嘶—”
乔惜音突然掐了一下他,措不及防,周子舒甚至都来不及躲开。
转头看去,只看得到乔惜音堆着个笑脸得意洋洋,好呀,这是在报刚才的仇呢。
周子舒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温客行训了两句,便回身抬起双手半握拳向乔惜音和周子舒行了个礼。
温客行“小婢无状,见笑。”
周子舒“岂敢,恕我孟浪才是。”
乔惜音“没事没事。”
周子舒和乔惜音同时开口,一个把酒壶挡在脸前有意遮挡自己,一个大方地摆了摆手表示无妨,桃花眼又一次弯成了月牙儿。
温客行见二人这番姿态,单手开扇颇有些心情好的,扇了扇。又盯着乔惜音瞅了好一会,才潇洒地走了。
乔惜音“阿絮,你觉不觉得,那位白衣公子的眼睛,长的好生好看。”
人走了,乔惜音还站在原地看着温客行离去时的方向。
周子舒“没想到啊,姑娘还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
周子舒这是在说乔惜音看人只看脸呢,肤浅的很。
乔惜音转身跟在周子舒的后面。
乔惜音“此言差矣~”
乔惜音“我这不还是看上了阿絮你吗?”
周子舒“你个小丫头...!”
周子舒才不跟乔惜音计较,拎着酒壶又躺在了桥头,闭上眼开始假寐。
张成岭“姐姐,你的功夫好俊。”
张成岭看着乔惜音的眼睛仿佛冒着小星星。
张成岭“在下张成岭,师出五湖盟之镜湖派。”
张成岭“请问这位姐姐,还有这位朋友师承何处,姓甚名谁?”
小公子就站在那抬手抱拳,好像不等到乔惜音和周子舒的回答就不准备放下手一般。
见周子舒一点反应也没有,乔惜音只好接过话茬。
乔惜音“不才,我和阿絮无名无派~”
张成岭“诶,那你叫他阿絮...”
在乔惜音的注视下,张成岭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归于沉默。
张成岭“那个..这位朋友,还有姐姐,”
张成岭“你们既然已经来到镜湖派的地界,若不嫌弃便是我们的客人。无论你们是伤是病,或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都可以持我的名帖上镜湖山庄小住调治。”
张成岭从怀里拿出名帖,准备交给乔惜音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默默地转换方向把名帖放在了周子舒身上。
乔惜音“张小公子是不是有急事未做呀,看你身后小厮都急成什么样了,快去做吧。”
乔惜音开口,她能明显看出那小厮有些不赞同张成岭把名帖给她们,奈何自己是小厮,张成岭才是公子,所以才一直没开口说呢吧。
张成岭“是,还赶着给我娘亲买点心呢。”
张成岭“朋友,姐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张成岭握拳行礼,这回的乔惜音正儿八经的回了个礼,便看着张成岭带小厮离开了。
见人已经走远,乔惜音又蹲在周子舒旁边。她拿起张成岭给的名帖仔仔细细看起来。
乔惜音“镜湖派,晚生张成岭..”
名帖上的字被乔惜音小声地读了出来,她看了看名帖,又看了看周子舒,再看了看名帖,然后用食指轻轻怼了怼周子舒。
乔惜音“阿絮,我们去镜湖派看看啊?”
乔惜音“这个小公子心思单纯,我倒觉得咱们与他的缘分未尽呢。”
周子舒突然睁开眼睛,紧盯着乔惜音。
周子舒“我说,姑娘,咱们俩不熟吧?”
乔惜音“你这是用完就扔啊?”
乔惜音“我刚刚可是为了你和别人打了一架,阿絮你怎么可以转头就撵我走呢?”
乔惜音“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乔惜音故作楚楚可怜姿态,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控诉着周子舒的无情,到了最后一句她声音已经隐隐有些哭腔,让人听了,都会觉得这姑娘好生可怜!
周子舒“诶?诶!可别别别别。”
周子舒“去就是了。”
周子舒只好举起双手妥协。
乔惜音“好耶,我们这就走吧!”
周子舒可是亲眼见证了什么叫变脸,乔惜音这上一秒似要落泪,下一秒又喜笑颜开的变脸速度简直令他啧啧称奇。
乔惜音“不过阿絮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多生分,就跟我叫你一样,”
乔惜音“叫我阿音吧。”
在这人来人去的江南桥头,周子舒逆着人流往前走,乔惜音便与他相对,逆流又背对着人群而走。
世人行色匆匆,没人会注意这一蓝一红的身影。在他们眼里也是如此,这行色匆匆的世人与他们不过是擦肩而过,眼前人才是真正需要珍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