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和高崇等人还在对峙,局面越发危险之时,突然冒出一蒙面人,弩箭纷纷向蒙面的周子舒射去,被他的流云九宫步全部躲过。韩英站在人群最前面,看着熟悉的步法连忙让手下停手。
就在这时,空中又飞来两个蒙面人。乔惜音和温客行未分多余的眼神给那些弩箭,他们径直飞到韩英身边抓到人就挡在高崇和张成岭前面。
乔惜音手拿匕首横在韩英脖颈处前。
那些天窗手下不再发动弓弩,只是举着弓弩对准挟持韩英的乔惜音三人。
韩英看着身旁的人,内心有些激动,他已经认出来眼前这个蒙面的人就是周子舒了。
乔惜音“还不放人?”
乔惜音把匕首拿的近了些,韩英的脖颈瞬间多出一道极浅的血痕。
韩英“放人!”
韩英话音刚落,那些天窗手下便齐刷刷地放了被绑住的岳阳派弟子。高崇看着眼前三人,手里拔出的剑还未收回,以防发生变故。
高崇“三位是?”
温客行“高盟主别攀亲了,还不走?等着别人八抬大轿送你们吗?”
高崇“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高崇一行人连忙撤退,张成岭有些犹豫,直到被高崇推了一把后才反应过来跟着他们便走。他已经认出来这三个人是师父惜音姐姐和温叔了,他就知道惜音姐姐不会骗他的,她们没有抛弃他。
张成岭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回头的乔惜音眼神对上,她对着成岭眨了眨右眼,看到成岭点了点头露出笑容之后这才回过头。
温客行“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温客行负手而站,他侧头对着韩英说道。
“放开我们大人!”
韩英“退下,都退下!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韩英是看着周子舒说出这句话的,乔惜音挑眉,这个领头的人怎么回事,挟持他的人是自己,怎么他总看阿絮?
乔惜音“挟持你的人是我,你总看他干嘛?”
仿佛问出来也是不需要回答的,乔惜音没等人有任何反应就把韩英推给温客行,示意温客行带着韩英,三人便一起运起轻功飞走了。
等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韩英突然对着周子舒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韩英“庄主,真的是你!刚才看到流云九宫步时,我以为我眼花了。”
周子舒摘下面纱,乔惜音和温客行也跟着摘下面纱。
韩英“庄主,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您怎么没有易容?您的伤怎么样了?”
韩英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周子舒“我藏头露尾了这么些年,够了。”
周子舒“英儿,对不住。我知道你会认出我,事急从权,好让你跟下属们有个交代。”
周子舒上前把韩英扶了起来。
韩英“韩英的命是您给的,只要庄主一句话,韩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温客行“咳咳——阿絮,我要不先和阿音回避一下?”
温客行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面前这副主仆叙旧的场景。乔惜音看着温客行的样子,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把手中的面纱扔给他。
乔惜音“温客行,刚才不回避,怎么现在就要回避了?你知道这种时候在话本里都怎么演吗?”
乔惜音“会被杀人灭口的。”
乔惜音在自己脖子上比量了一下,她以为自己是凶巴巴地在威胁着温客行,实际上在另外三人眼里,这副画面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朋友之间打闹般。
韩英“庄主,这两位是?”
周子舒“是我的朋友,温客行。”
周子舒介绍了温客行,到乔惜音这里却不知道怎么介绍了。说是朋友,他不觉得单单只是朋友,说是知己,他又觉得这个词用的不对,说是...心悦之人...
周子舒愣住,心悦之人心悦之人,原来自己的心里是这般想的。
韩英跟着周子舒多久,他能不知道周子舒的心思?看着周子舒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介绍乔惜音时,他便秒懂一般直接抱拳行礼。
韩英“韩英见过庄主夫人。”
!!!
这一声庄主夫人叫的乔惜音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羞的不敢去看周子舒,只一味地用手扇着风试图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温客行“这位兄弟好生眼光呐。”
温客行“你家庄主夫人名叫乔惜音。”
温客行笑着夸赞韩英,他看着眼前乔惜音通红的脸颊,又看了一眼周子舒通红的耳朵,不禁笑逐颜开。等了一会两人谁也没有在开口,他便替周子舒介绍起乔惜音来。
好不容易等到脸上的热度褪去,乔惜音这才敢直眼看向周子舒。虽然说之前她也不是没有调戏过阿絮,但是自己说和别人说的感觉还是挺不一样的。
周子舒“先是有天窗的机关雀和醉生梦死,后又见到了岳阳派弟子用天窗密码传讯,我以为种种皆是冲我而来,没想到天窗在寻琉璃甲。”
周子舒缓和情绪,尽管他的耳朵还是通红的。
镜湖派灭门时空中出现了天窗的机关雀,三白山庄义庄里的迷药是醉生梦死,岳阳派弟子中有人用天窗密码传讯,周子舒还以为自己踪迹暴露被天窗发现了,却在今日才明白,天窗是为了拿到琉璃甲才有了这诸多事。
韩英“自从镜湖山庄被灭门的消息传到了晋州,我就被派到了江南来调查那首歌谣的真相。”
周子舒“那不过是江湖怪谈,怎么会引动天窗出手呢?”
韩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韩英“我只知道段鹏举对琉璃甲极为重视,几乎是势在必得。”
韩英“庄主如若需要,我可以设法暗中调查!”
周子舒“不可!头先我冒险现身已经将你拖入险地,已是万不得已,因我进天窗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好好活着,便是对我最大的尽忠。”
乔惜音算是听明白了,周子舒原来是天窗前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