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山剑仙,叶白衣?
周子舒听到乔惜音喊出口的那一声师父,有些惊诧地看向坐在桌子里面吃饭的叶白衣。
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年纪,面容清秀。按理说长明山剑仙已经活了几百年,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是一副白发苍苍老者的模样,可人现在就在眼前,模样看起来说是次自己小都不为过,难道是已经勘破了天人之境?
温客行“你师父?长明山剑仙?就他?”
温客行忍不住开口问着乔惜音,得到乔惜音点头的回答以后,他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
这边三个人正小声聊着,那边的叶白衣已经吃完了饭。他擦了擦嘴,慢条斯理的开口。
叶白衣“谁请我吃饭,我就帮谁一个忙。”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在凑热闹地人一下散去,看戏的店小二也急了起来,他以为叶白衣是来吃霸王餐的。
乔惜音连忙推了推周子舒。
乔惜音“阿絮,你去帮这个老怪物结账。”
乔惜音“这样你就有了长明山剑仙的一个人情了~”
周子舒被乔惜音推的上前了几步。
周子舒“这位前辈,我请你吧。”
叶白衣摇了摇头,拒绝了周子舒。
叶白衣“你的忙,我帮不了。”
周子舒“我都还没开口呢。”
叶白衣“果然是作得一手好死,可是天人将死尚有五衰,苦不堪言。”
叶白衣“为何你一个将死之人却能活蹦乱跳?”
叶白衣话音刚落,温客行便和乔惜音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乔惜音原本躲在周子舒身后,用袖子挡着脸,突然听到叶白衣说的一席话,她也懒得再躲了。直接从周子舒身后走到叶白衣面前,眉头微皱,表情有些凝重。
乔惜音“老怪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惜音“什么叫一个将死之人?”
叶白衣看到乔惜音,挑了挑眉。
叶白衣“小屁孩,你怎么在这里?”
乔惜音“你先别管这些,我问你,你说的将死之人是什么意思?阿絮为什么会是将死之人?”
乔惜音情绪有些激动,她站在叶白衣面前,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叶白衣,一副不给出说法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周子舒“阿音...”
周子舒上前想要让乔惜音缓和一下情绪,却被人一把拉住手,阻止了他后面未说完的话。
温客行也是一脸凝重,他站在乔惜音旁边,手越发用力地握着扇子。
见到三个人这副架势,叶白衣胸腔振动,哼了一声。没想到乔惜音只是下山几个月,身边就多了两朵桃花。
他没有回答乔惜音的问题,而是站起了身仔细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叶白衣“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
乔惜音缓缓呼出一口气,她没有多说一句话,领着叶白衣就走上客栈二楼,去到了周子舒的房间。
天气果真是阴晴不定,刚刚明明是晴空万里的艳阳天,此刻却已经是雷声阵阵,好似马上就要落下暴雨一般。
乔惜音看着外面的天气犹如自己此刻的心情一般,她叹了一口气,关上窗户。
进到房间时叶白衣突然出手试探周子舒,周子舒躲过攻击的时候却也露出了流云九宫步,这下让叶白衣一眼就看出他是秦怀章的徒弟。
叶白衣“秦怀章的徒弟,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叶白衣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周子舒迟疑地看了一眼乔惜音和温客行,见两人都是一副同意地模样,他也就妥协了。
一点一点解开衣带,露出身上七处钉伤。
伤口早已愈合,那些长钉和血肉长在了一起,已经融为了这身体的一部分。
叶白衣“秦怀章的徒弟,你的经脉即将枯死,就如同老树打根里烂,生机已绝,就算是神医谷主再世,也救不了你这块朽木了。”
乔惜音怔怔地看着周子舒,大脑里一片空白。
她坐到了周子舒旁边,看着他身上的一处处疤痕,已然红了眼眶。
乔惜音“阿絮...”
乔惜音比任何人都清楚叶白衣说的话必不可能是假的,只是这样一来,就表明了周子舒命不久矣,谁也救不了他了。
周子舒捋了捋乔惜音额边的碎发,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他这一生飘零,好不容易啊,遇到了乔惜音,想有一个家了,可偏偏老天爷造化弄人,他自己命不久矣。
还说什么想安定下来有一个家的这种傻话呢。
周子舒“生死有命,造化在天。”
周子舒开口,他目光晃了晃,有些逃避。
叶白衣“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俩怎么一副要生离死别的模样?”
叶白衣“我叶某就喜欢跟老天爷作对,这伤,我知道怎么治。”
叶白衣打断了乔惜音和周子舒,他一一扫过房内三个人面含悲伤的面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乔惜音“怎么治?”
叶白衣“我此番下山是为了两件事,其中一件便是弄清楚容炫的死因。”
叶白衣“下山后我独自去了一趟蜀中,找到龙雀问清楚了二十年前的事。”
叶白衣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回答乔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