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音“不。”
乔惜音摇了摇头，面上神色变得认真。
乔惜音“我觉得你是狼，是因为你对待敌人不心慈手软，出手时也没有多余的花招，干脆利落，这很好。”
乔惜音“虽然在旁的人看来是心狠手辣，但人嘛，对敌人心软就是再给自己制造危险啊。”
乔惜音眼看着皓都先前低着头有些失落的小模样，在听见自己说的这些话时又把头抬起来，神色间多了一份不甚明显的喜意，她也跟着欢喜了起来。
现在看上去倒是不像是狼了，像是一只得了夸奖的大狗狗一般。
就差一条摇来摇去显示开心的尾巴了。
皓都“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乔惜音“是啊，不过我现在有点改变注意了。”
皓都“什么？”
乔惜音“在面对旁人的时候，皓都你是一只狼。但现在嘛，更像是一只得了夸奖想要被顺顺毛的狗狗~”
乔惜音说完也不给皓都反应的时间，眼疾手快的单手撑着案桌，另一只手伸向皓都的头顶摸了摸。
乔惜音“手感还挺不错的欸。”
而皓都，在乔惜音伸手的时候就感觉身体已经僵硬起来，绷着脸的默许乔惜音摸完头顶，脸上的表情倒是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欣喜。
他想，心里的那只小鹿或许已经光荣牺牲了。
乔惜音摸完头就想把手收回来，却被皓都一把握住手腕。她抬眼看着皓都，桃花眼内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昏黄烛光颤颤巍巍地燃着，映在皓都侧脸上显出一片温柔。
跟上次自己中箭时一样，只不过上次，乔惜音可以说是自己低烧烧糊涂了才会看到一直面无表情的皓都会露出那么温柔地表情，但现在呢，她一没中箭，二没低烧，现在的她可不允许自己骗自己了。
皓都“惜音...”
“叩叩叩”，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房内的两个人一齐看向房门处，又一齐转回头看向对方。
皓都抿了抿唇，压下刚刚想说出口的话。
要怪便怪这烛光过于暧昧，怪这房内只有他和乔惜音两个人在，在这样的场景下，他刚刚差一点就要说出些不过大脑的话了。
乔惜音从皓都手中抽出手腕，像是掩饰般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乔惜音“应该是我吩咐婢女去买的糖人买回来了。”
皓都“你买了糖人吗？”
乔惜音“对啊，特意叫人买的狼和狐狸。”
乔惜音起身向房门处走去，推开门时果然和她说的一样，是一个婢女拿着两个糖人。
乔惜音“狼是你，狐狸是我~”
乔惜音接过糖人向皓都展示了一番，只不过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左手的狼和右手的狐狸在空中嘴对嘴的贴在了一起，但那只是仅仅一瞬，随后便分开了。
皓都看着分开的狐狸和狼，喉结上下滑动，眼中似乎有些遗憾。
乔惜音“狐狸给你好了。”
乔惜音又坐回刚开始的位置，将手中狐狸形状的糖人递给了皓都。
皓都有些舍不得，乔惜音给东西他向来是好好保存的。譬如说，那个剑穗，或者是那条手帕。
皓都“我想留着，可以吗？”
乔惜音“不可以，糖人就是用来吃的。”
像是为了证明一样，乔惜音说完话就咬了一口手中狼糖人的尾巴。
乔惜音“改天我们一起去找找洛阳有没有捏面人的地方，到时候就让老板捏两个你和我出来，然后再留着观赏，怎么样？”
皓都“好。”
皓都重重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翘起。
吃进嘴里的糖人很甜，心里仿佛也跟着甜了起来。
乔惜音见皓都这副样子，自己也觉得心里面越发甜。
乔惜音“只是不知道捏面人可不可以捏两个动物..”
皓都“不是动物也可以，只要是你...和我就好。”
只要是她和他就好，只要是乔惜音和皓都就好。
皓都垂眸，掩去眼中浓的如墨一般的绻缱喜欢。
然而为时已晚。
直到看见皓都眼中颇为浓烈的喜欢，却又全部被软化成水一般的温柔情意时，乔惜音犹如红炉点雪，这才知晓一切。
原来，早在这之前的不知道哪一年里皓都便已经喜欢上了乔惜音。
或许是那年杏花微雨时两个小小孩童的初遇，或许是那天碧空如洗烈日炎炎下的细心擦汗，又或许是在乔惜音喊了一遍又一遍的“皓都”，和那愈来愈深的依赖中。
或许是在这其中，又或许是旁的时候。
总之，皓都是早早便喜欢了乔惜音的。
乔惜音“皓都，你是不是喜欢我？”
等着舌尖糖人融化后，乔惜音这才有些轻轻柔柔地问出口。
殊不知她这一问，彻底乱了皓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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