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声音打断了徐梓晨的思路,下意识的扬起标准的笑脸迎了上去,熟练的搭起话来。盛泽一身西装,脊背挺直,一张五官不怎么标准的严肃脸上看不出喜怒。柳青依旧是一袭长裙和厚厚的粉底精致的妆容,她一直都是那么美丽优雅大方,跟徐梓晨同样出身农村的母亲比,真的是天壤之别。徐梓晨并不知道,若非他母亲的贪婪,也许他便不用寄人篱下了。
“柳姨,这条鱼尾裙真适合您!这颜色一般人可驾驭不了!”徐梓晨恭维道。他没说假话,这种颜色很少人穿,说青不青,说绿也不是绿,一般人穿着是不会好看的。年轻人穿着显老,中老年人穿着就更显得老了,而在柳青的身上却穿出了高贵感,毫无违和,这女人是真的很有气质。柳青听着女儿辈的男人的夸赞,当然是心花怒放。她当然也知道这不是单纯的拍马屁,自己从小就是村里的一枝花来着。“这孩子,就是嘴甜!”柳青好像忘了自己叫他来的目的,看着徐梓晨嘴角眉梢全是笑意。
饭桌上气氛很微妙。两个年轻人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彼此,眼神交汇之后又羞涩的低下头。两个年长者一个仍然是千年冰山脸严肃的干饭,另一个则是一边干饭一边欣赏着旁边的两个人暗送秋波。徐梓晨和盛莉从未觉得吃饭需要这么久,终于把两个长辈给靠走了,二人一前一后的去了花园凉亭。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实在是应景。徐梓晨动作轻柔的为盛莉戴上手链,很仔细的欣赏了一番说道:“好看!戴在你的手上它更加好看了!”盛莉抽回手,幸福的笑开了花。不得不说蚊子是真的多,很快两人被迫转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带着满身被蚊子的吻痕。
盛莉一边欣赏,一边抚摸着手链,体会着恋爱的甜蜜。她忽而又想起那天的事,脸红了起来:“那天,我和梓晨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我的裙子还好好的,说明我们没怎么样。”可是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同一时间躺在同一个房间,还被记者撞见?盛莉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开始回忆起那天的情形,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入场,跳舞,交际,都没问题,没接触过什么人。那天自己只喝了一杯酒,再没…等等!酒?盛莉赶紧起身去找徐梓晨。
徐梓晨刚洗完澡正准备打游戏,被急切的敲门声吓了一跳。门刚开了个缝,盛莉就直接推开钻了进去,开门见山道:“梓晨哥哥,那天晚上你喝了多少酒?”徐梓晨一时没明白盛莉的话:“什么?”
“哎呀!就是团建那天晚上,你喝了多少酒?跟什么人喝的酒?”
徐梓晨回忆了一下,说自己好像就喝了两杯,都是和李董事长,因为是刚入场,还没来得及和别人打招呼呢。但是就奇怪的犯困了,不知道怎么就去了楼上睡觉了。他转而问盛莉:“怎么?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嗯,你觉不觉得,当时给我们端酒的服务员身形有点眼熟?而且那么多服务员,只有她戴着口罩和帽子。”
“后厨的不是都戴口罩戴帽子吗?”
“她不是后厨”,盛莉回忆着服务员的着装反驳道:“她们只负责端饮品给客人,不需要进后厨。”那个人一定是怕被人认出来才捂得那么严实。可是那个身形,很熟悉但是又记不起来。
“对了!”盛莉突然抬头瞪大眼睛惊讶的对着徐梓晨坚定道:“是她!是莺莺!”
徐梓晨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低声道:“哎呀!对啊,就是她!所以,是她把我们弄到一个房间的?”
盛莉愤恨的咬着牙,用力的握紧了拳头,指甲狠狠的切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