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把苦情戏演成欢乐喜剧的赶脚啊,秦鸣烟嘴角微微翘起,“大福晋,您也不必如此费心关着我了,我嫁便是。”
听了这话,门外的大福晋脸上早就笑出了一朵花,“你可别耍什么花样。”
“不会,我就是那孙猴子,也逃不出您如来佛的手掌心,何必瞎折腾?”
“这是转性了?”大福晋嘀咕了一句,倒也没再为难她,命人将门窗都打开了。
其实在这府上,即使不关她,她也逃不出去。秦鸣烟有了前世的记忆,自然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这些人,安安分分地等着出嫁。
这贝勒爷是宣王爷的长子,生得倒是一表人才,由于自幼不良于行,便甚是喜欢读书作画,很有几分书生气。
只是,宣王爷共生了六个女儿,虽然只有他一个儿子,又是嫡福晋所出,但毕竟身患残疾,在人前总是抬不起头来,性格也就孤僻了些。
婚礼的排场倒是不小,秦鸣烟这边的嫁妆也算丰厚。离开了蓝旭,秦鸣烟也敢适当地使用法术了,心想着,对付这种几乎足不出户的单纯男子,一个媚眼他还不便酥了?
新婚之夜,二人还算琴瑟和鸣。可是让秦鸣烟意外的是,这贝勒爷的腿并不是天生残疾,而是被下了毒。
这个发现令秦鸣烟兴奋不已,如果能治好贝勒爷的腿,他一定心存感激,那么,离爱情就不远了。
如今的大清朝已然落寞,虽然是王爷,反倒没有当红的佞臣在朝堂上有话语权。这也是,秦鸣烟的父亲敢明目张胆地替换出嫁人选的原因。
也因此,秦鸣烟在王府自然是不会受欢迎。一来,出身低贱,二来,还是个替嫁。看到她,王爷一家就觉得是个耻辱。
所以,大婚翌日去给公婆敬茶,就面对了一屋子的冷脸。包括贝勒爷本人,对她也是不假以颜色。
秦鸣烟在心里把这一家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还是大方得体地给长辈请安奉茶,没有一丝小家子气,反倒是不输于那些个大家闺秀。就这宠辱不惊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做得来的。
王妃虽然依旧冷着脸,心底倒是对她另眼相看了些。
这贝勒爷名福禄,想必是父母都盼着他尽享荣华富贵,福禄双全吧。秦鸣烟初为人妇,眼角眉梢还挂着娇羞,加上她如今这模样,生得也是肤白貌美,亭亭玉立,就更是养眼。贝勒爷虽然看不上她的出身,但对这个人倒还算满意,倒也没为难于她。
秦鸣烟亲自去厨房熬了药膳,计划着怎么不动声色地将贝勒爷的毒解了。其实,只要针灸排毒,有个一年半载便可彻底解毒。只是,他这腿长年不行走,一定是萎缩得严重,即便解了毒,也不确定能不能真的站起来走路。
秦鸣烟不敢贸然行事,万一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再次失望,这样的打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何况,他对自己能有几分信任,能不能完全相信自己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