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的是他深夜的惨叫,不同的是,我每天都会抽时间和他聊天。
“我叫黛丝,你可以叫我黛。”
我没指望他能张嘴说话,可我依旧期盼着。
“黛”一个简单的音符从他中吐出,我以为自己幻听了。
“黛,黛”他又发声了,他知道我叫什么,他会说话,它在呼唤我。
我是一个孤儿,没有六岁前的记忆,从孤儿院里长大,争气的是我学习成绩优异,成功考入我心仪的大学。
同样我运气不太好,学了六年的海洋生物学,熬到博士学位,却并没有加入我想去的团队,我没资格参加研究。
我坐在升降梯上,打开了水箱的盖子,博士说水箱不能打开,人鱼具有攻击性,可我不怕,我伸出手掌,就像那天在水箱外那样。他将手掌与我的手掌重叠,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