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年里有一个小男孩(林涛逸)和一个小女孩(杨青萍)被关在一间地下室里,在那地下室里面有一个铁门之外,什么也没有,泛白的夜光从高达两米窗户中倾泻而入,那是地下室里唯一的光的来源。
杨青萍是被冻醒的,白色的小颗粒从窗户中飘进来,落在她的脸颊上,冰凉一片。她仰头,便见缤纷的雪花飘洒进来,她伸手去接,雪花落在她白晢的手上,很快便融化成水了。
她走到地下室唯一的一个巨大的铁门外,
扒在铁门对面的人说:“嘿,你看,下雪了。”
没人理她。
喂……”她迟疑地问,“你睡着了?”
依旧没人理她。
她眯了眯眼睛,试图看清楚铁门中的少年是否睡着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对吗,为什么不理我。
还是没人理她。
最终,她放弃了说话。
她和那个沉默的少年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了,十一岁的她已经知道“绑架”在这两个字的意思了,比起害怕,她更加觉得神奇,这种对于普通人而言概率只有十分之一的事,竟然发生在她身上。
宁静的夜晚,白雪纷飞,寒气袭人,铁门里的少年也不跟她说话,始终保持沉默。她想,他会不会已经冻死了,否则他为什么不说话,甚至维持着依靠铁门的动作,一动也不动的。
地下室里太黑暗了,杨青萍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的身影,一副清瘦单薄的样子。
想到自己跟“死人”待在一起,从被绑架以来,一直淡定的杨青萍终于感到害怕了。
这时,她耳边响起了声音,想出去看看吗,那是杨青萍第一次听见林涛逸的声音,声音清冷,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样子。
然后她看见他从铁门中走出来,身形修长,傲气逼人。
原来看起来庞大而牢固的铁门根本关不住他,他轻而易举便能撬开铁门。
他从铁门中走出来时,步伐优雅,修身如玉。仿佛他不是从铁门中走出来的,而是从一个建筑物中走出来的矜贵少年。
十三岁的林涛逸比杨青萍高很多,他低头看着这个还没到达他胸前的女孩。她正仰着头望他,双睦漆黑清澈,目光灼灼。
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随后绕过她,往门口走去。
杨青萍望着他,黑暗中,他的样貌其实看不太清楚,可那一抹笑却进了她心底,温润柔和,光华夺目。
他穿着灰色风衣和深色长裤子,轮廓俊美,睦色深沉,即使身上沾了灰尘,依旧那样清朗出尘,贵气逼人。
守在外面的人听见声响,警惕的开门而入,见到从铁门中走出来的林涛逸,高大的身形一顿。
来者是个建壮的男人,带着黑色的口罩,露出两只眼睛,杨青萍看不见他的模样,但那破口大骂的声音在这个不大阴暗的地下室里清晰地响起:“谁让你跑出来的,赶紧给我滚进去,该死,居然把铁门的锁给撬开了,那人骂着便要去抓林涛逸。
林涛逸身形一侧,躲过他的手,他不紧不慢地将一个发光发亮的物件举到男人面前,睦色淡然。
男人看蒙了 。
那是一枚戒指,中间镶着水滴状钻石,周边围绕着几颗小钻石以及数不清的细钻,在林涛逸的指尖泛着璀璨夺目 的光忙。
林涛逸淡漠然地开口:放我们出去看会雪,这颗价值千万的六克拉的钻戒就是你的了。”
那云淡风清的语气仿佛他手上拿着的不是价值千万的钻石戒指一般,而是只要六毛钱便能买到的鸽子般大小蛋。
男子惊叹不已般过后,一把夺过林涛逸手上的钻戒,掂量下它的价值,笑道,不愧是林家二少爷,小小年纪就出手如此大方,去吧,……不过,他冷漠的补充到,你只有六分钟时间。”
林涛逸瞥了一眼身后的杨青萍,示意她跟上。
杨青萍立刻跟上去,但那男人很快将杨青萍拦住,瞟了一眼林涛逸:“慢着,我可没说她可以出去。”说完一副“钻戒在我手上的样子,你爱去不去的模样。
杨青萍不想他为难,便说:你出去吧,我等你回来。”
林涛逸只停顿了片刻,然后就走了出去,再也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