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为什么进客栈这么显眼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么多黑衣帮进来两个白衣,不引人注目才怪呢…雪山派靠南边常年下雪,雪七一袭白衣不足为怪,你倒好,为了配得上也穿白衣,得偿所愿就不说,不知道暗中有没有被魔教的人盯梢,永明不由得暗自懊恼。
拿过小二的衣服换上,两人启程前往生死谷,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太阳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有一人多高背壳五彩斑斓的蜈蚣,旁边盘起来身子像老树根一样吐着信子的毒蛇正在蠢蠢欲动…
看着生死谷的这一番景象,雪七不由得往永明身边靠了靠,永明用眼神示意雪七师姐走后面跟着,心里其实也是紧张的不行,手心头里都是汗,微微颤抖硬着头皮拿着佩剑往前开道。
说来也怪,这些个毒虫猛兽好像能感觉到这把剑的气息,远远避开这把剑。永明拿剑横扫,砍断了不知道多少节树头盘根后,终于又见着了太阳。
看着满头大汗搞的狼狈不堪的永明,早已等候多时的晴天不由的掩嘴嬉笑,“欢迎来到生死谷,我是墨晴天。”
抬头的一瞬间,永明好像被震撼了一般,阳光打在墨晴天的身上,脸如新月,秀发垂肩,修短合度,肤色如指,浅昼双眉,眼珠微碧,炯娜刚健。
如果说身边雪七一身黑衣,是浩气清英;那这个墨晴天就是一笑嫣然,转盼万花羞落,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玄清观弟子永明,雪山派弟子雪七,求见墨门门主墨天白,还望通传一声。”
“我爷爷年纪大了,不便见客。你们所求之事皆已知晓,跟我来。”
“墨老头,墨老头,来客人了”永明听得晴天小姐说话这个随意,料想取药也不会太过为难,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得赶紧拿药回去,迟了不知道还会生出多少变故。雪七眼尖,隔着老远就看见茅屋下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皮袄披风,态度雍容,只是看形态根本不像一个老头。
“晴天小姐,我在这。”转过头的墨老头笑呵呵的说到,一看到有外人,立马就收起了脸色。
“永明,雪七拜见墨门管事”,俗话说礼多人不怪,更何况还有求于人,一想到师傅中毒太深如今还不醒人事,雪七就悲从心来,“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恳请老先生赐予丹药挽救家师性命,哭的是梨花带雨。”
哪知道这老头却是铁石心肠,前面山上有我年轻时自创阵法,闯过去了,路尽头的天灵果立马可以拿走。
永明一跃而起,看着这五座山头,“这朝阳、落雁、莲花、云台、玉女,五峰环拱,峰峦重叠,形似一朵插天花瓣,看起来无比壮丽,只是里面只有一条道路通向放有解药的地方,况且迷障重重,以往进去的人都是有死无生。”我好心提醒一句,墨老头笑呵呵的说到。
时间已经不多了,望着哭的眼睛都肿了的雪七师姐,永明大步的走了进去。
“墨老头,你这是干嘛,爷爷不是说把药给他们就行麽,还闯什么阵法。”
“小姐,不要急,这个老夫说的这么严肃,里面其实就是些毒虫猛兽,只要勇气可嘉,就可以走出来的,咱们的天灵果树三十年才结果,费劲心思才种活,年轻人想要拿走,吃点苦受点惊吓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