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雨一直下,时不时吹着冷风,她从客栈后厨盛菜的瓦盘中偷得一只烧得火红的烧鸭,急匆匆从后门逃出,躲在一个深巷中,小巷与其它道路都可相通,如同一个简单的迷宫。经常在这种地方躲躲藏藏早已熟透了这些地段。
她吃完后心满意足地坐在可以避雨的地方,看着在街道上时不时急匆匆跑过的人们。
一把米白色的油纸伞出现在雨中,油纸伞渐渐放大,刚要跑进巷子时,伞收了起来,拿伞的是一个看着凶巴巴的少年,“是你偷吃了我那份烧鸭?”
她一时语塞,只是点了点头。
“说话。”那少年看着很不高兴。
“是…”
“行吧,给我钱!”一只大手伸到眼前,“那只烧鸭的钱。”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
“你爹娘呢?让你爹娘还。”那人睁大眼睛。
“也没有…”
“什么没有?不还钱我把你卖了。”那人威胁道。
“没有爹娘,卖去哪?”
“啊?!噢…”他居然在那里笑。
当还愣着时,他脸一变,“没爹娘,你还敢偷吃我的烧鸭?!”
之后,脖子一疼,便不省人事了,醒来时,那人正在床边吃着烧鸭。
她闻到烧鸭的香味,唾液便不自觉产生了。
“想吃吗?”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鸭腿。
她说了声,“想。”然后开心的点点头。
但那少年笑了笑,然后把鸭腿几秒吃光。
看着盘中仅剩一点鸭肉,要伸手去拿时,那男人一站起来,捧着盘子,得瑟地说,“嘿,我不给。”
虽然很想吃,但肯定吃不到,所以睡下,把被子盖在头上还背对着他。
“不逗你了,不逗你了,不就是烧鸭吗?我给你。”
她因为不想理他,便当做没听到。
“我放桌上了,自己一会吃。”随后,便听到脚歩声与关门的声音。
一转身,她确认他真的出去了后,便跳起来,笑嘻嘻的。当看到盘中空空如也时,就深刻地感觉被骗了。
“哈哈哈哈哈…”门被推开了,那人笑得捂着肚子拍打着木门。
谁知,木门一松动便倒了下来,没有防备的他被门砸下。
看着刚才笑着欠揍的人被门砸下,她便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后来她在那里住下了,每天他出去,她则做好饭菜等他回来,他总是很久回来,也总是带很多东西回来。
他唤她小黑,她便唤他为大黑他,听到这名字时他笑着说难听,却也准她这么唤他。
她问他那时怎么知道是她偷的,他说他正等着烧鸭端出来,结果后厨的人说我那份不见了,后来赔了我一个。我出来时,看到你嘴上和衣服上的油就觉得是你。
后来她才知道那酒馆是他开的,而她偷的食物是他家的。
她问他为什么收养她,不觉得她是一个累赘,他沉默一会说,因为我们都是孤儿。
一年后她10岁,他15岁。一次下着雨,打着雷、吹着狂风,他出去了一整天,从早晨到傍晚一直没有回来,她做好饭后坐在屋檐下,听着雨滴打着屋檐的声音。
后来,她不知何时回了房间,迷糊中看到他那英俊的脸庞,他着急的唤她的名字,她还回了声,“大黑”。
待她清醒后,在她的房间里,刚好他端着一碗药进来,他看到她醒来后笑了笑,“你怎么发烧了,吓s我了。”
她接过药喝了一口,“我就吹了一会风就回来睡觉了,谁知道发烧了呢?”
他无奈看了她一眼。“这次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她问。
“哦,”他坐下说,“下雨嘛,路不好走。”
“嗯。”她点点头。
那次过后他就带了一个人回来照顾她,是个叫阿春的年轻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