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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百加得

现在已经14:27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疲倦过,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周玖玖,她醒了?

  资料收到了抽屉里,她站在了前面,就是不说话,只是在那儿坐了一会儿。

  清月(第三人格)“白医生,我想跟你聊聊!”

  点了点头,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顾虑......

  清月(第三人格)“你见过她了?颜景辰!”

  白也璟“是的,我见过了。”

我点了点头,她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清月(第三人格)“白医生,我求你,我求求你,我希望你赶走她。”

眼中洋溢着别有的希望与乞求,是有多么的渴望啊!

  白也璟“为什么?为什么你只想让颜景晨消失?你不是周玖玖!”

瞬间,握着我的手就松了下来,本来单纯的笑容一下就僵了,警戒铃开始不禁地乱振......

  清月(第三人格)“哈哈哈!白医生果然是白医生,这么快就察觉出来了!嗯?”

她的嘴角上扬着,邪笑着,背靠到了椅子背上,面容放松了下来,果然每个人个似乎都有野心。

  清月(第三人格)“白医生,既然你知道了就该明白,所有人格中,你必须也只能留下一个,否则时间久了,就只剩下一架躯壳,没有任何的灵魂意识。”

满脸的的不屑一顾,眼神开始飘忽。

  只能留在一个?!但周玖玖已然沉睡,很难再醒来,这个时候往往就是所有人格出没的时候。白也璟“关于你们,我还没有打算,只能靠你们自己。”

  清月(第三人格)“没关系,等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不,我们!”

准备离开之时,叫住了她。

  白也璟“那你是谁?”

  “噗嗤!”

一声声放肆的笑容让心中不由得觉得不安,但还是告诉了我。

清月(第三人格)“清月,女,27岁,侦探头脑。”

  简洁明了的答案,配上了她的野心,本应是个天才啊!

  就这样回了九号病房,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白也璟“侦探!?”

  侦探的头脑,侦探洞察一切,掩盖一切,那她存在于周玖玖的体内的目的是什么!?

  侦探......侦探?看来我只能去找他吗?他能助我突破一下,然而面对他,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我已经有十七年没有过他了,多少年了,时间都错付了。

  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很久没见了大概都白发了吧。

  “嘟嘟~”

  白也璟“喂,秦叔~”

努力地想出他的名字,最后也记得他姓秦,惭愧啊~

  秦叔“喂是小姐吗?是小姐吗?”

曾经那清晰的声音早已失去了阳刚之气,已经沙哑,低沉的声音却满心的喜悦,让人莫名觉得心酸。

  白也璟(白恩)“是,是我,白恩,我马上要回来一趟,你安排一下吧。”

  秦叔“好,小姐,你回来吧,秦叔啊,就盼你回来啊,好好,回来好啊!”

满心的欢喜让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快乐的像个孩子一样......

  白也璟(白恩)“好,我马上启程了。”

 秦叔 “好......”

  除了办公室,经过九号病房,里面一片漆黑,只有规律的翻书声,黑暗中翻书,不需要灯吗,大概有微弱的灯光吧。

  现在过去只怕又是一场语言攻击吧,还是早去早回。

  秦叔,十七年前,他就伴那人左右,而今时间飞逝,伴随着母亲的失踪甚至死亡,和我的离开,那身价百万的别墅中就只剩下他与秦叔,空荡荡地,而秦叔的妻子不知为何早逝,秦叔很爱她,终身没有再娶,而至于孤独终老其实也未必,,时间过去了太久,也许秦嫂的脸会一直刻在秦叔的记忆中,无论千年万年,将会永恒不变......

  他伴我成长,比起那人,他更适合做我父亲,所以我和他比较亲,曾经一起嬉戏的场面与熟悉感而今仍历历在目,即使十七岁过去了,当时很小也就仅有六岁,还未有多少意识,但记忆却仍清晰的在脑海中飘荡。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车程,到了那座大山,唯独还亮着灯的大别墅直直的伫立在山脚上,总会惹人不由的羡慕......但对于我而言,却永远只是禁锢。

  门外站了一人,是秦叔?还是他?黑色的夜幕降临,似乎在脸上盖了一层薄纱般,模糊不清。

  停下车,缓缓走近一看,的却是......秦叔!是啊,他怎么可能会再来接我!?

  我向他招了招手,他看见了立刻小跑过来,揉了揉眼睛,睁开了眼睛,借着微弱的灯光,,这才看清了我的长相,秦叔“小姐,是小姐吗?”

  我点了点头,白也璟(白恩)“秦叔,是我!”

  秦叔“来来,快进来,外面有点冷,别冻到了......”

他似乎早已经准备一件黑色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早就准备好了啊~~领着我进去。

  看着他已经苍白的面容,苍白的头发,记忆中的他本应是一个年轻有为的人,若不是时运不好,与那人相知相识,而结为兄弟,从而伴之左右。

  秦叔“你父亲总是很想你,总是在夜深的时候看着你的照片。”

边领着我,边跟我说着他的情况。

  真的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小时候觉得他冷漠无情,而今看来有所改变,但总是有所不相信......坐到了沙发上,即使这么多年了,仍然感觉是个老地方,那人仍然会让人安心的地方,由母亲陪伴的地方,秦叔给我倒了一杯热茶,还是我最喜欢的茉莉花茶,没忘啊!

  秦叔“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他出来。”

  白也璟(白恩)“不了,秦叔,你先回去吧,我亲自去见他,我有些事情需要问他,问完我就走了,不会停留太久,对不起啊,秦叔~”

将外套递给了秦叔,他眼中的光似乎刹那就黯淡了。

  秦叔“这就要走了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儿。”

那满心的遗憾写在了脸上,但我没法停留太久,只怕,周玖玖会出事。

  白也璟(白恩)“秦叔,我会经常回来的。”

  秦叔“好吧,我不重要,你快去看看老白,他很想你的。”

抹去眼泪,故作坚强的说着。

  转身走向了二楼,十七年不见了,老房子还是老房子,曾经的装饰仍然在那里,但却很安静,也尘封了很多记忆,可惜我已经不记得了。

  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那贴在金色玫瑰图案的墙贴纸,凸起处,也丝毫没有缺口,很平整......很符合我的心思。

  整个房子就像从古老的童话中走出来了一样,没办法,老一辈的人了,想法也实在没法琢磨,凭着仅存的记忆找到了他的房间,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便推门进去了,只见他真如秦叔说的一般独坐在窗边,手中拿着的......那是我们的全家福照片,没想到他还留着。

  相框上的眼泪滴下来的泪痕清晰可见,似乎刚哭过,满头的沧桑岁月,让我不自觉的失去了对他的恨意,他竟然真的改变了吗?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哪天我见到他我应该如何去面对他,用如何的语气,才能让他知道我没了他照样活得好好的。

  期待相见面的父亲就在面前,而自己却不知如何开口,眼中有着眼泪在大转,止也止不住!不断的抬头,使眼泪不要掉下来,但喉咙已经欺骗了一切,无声的梗咽让我认清了现实......

  无论离开了多久,无论恨了多久,骂了多久,始终还是无法背弃他,然而他并没有想到是我!万盛“老秦,都看了多少年了,恩恩长大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欠他太多了,倒不如你这个做叔叔的,哼,可惜了啊,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向外挥了挥手,并未回头,我始终未能压住那句话,终究还是叫了出来。

  白也璟(白恩)“父亲,是我,白恩。”

  挥动的双手停下了,缓缓的放了下来,回头,慢慢起身,满眼的泪光,直直的看着我,不可思议吧,我竟然回来了。

  他走了过来,放开了手中的相框,我本以为我可以忍住但我输了,当那张脸完全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内心最后一道防线破了,他老了,长胡子了。

  白也璟(白恩)“父亲,好久不见。”

  缓缓的走了过去,脚步不由得变得沉重,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喉咙不断地在梗咽着......无法在留有任何的话语,找了一个位置,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万盛“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孩子!”

沧桑沉重的声音响起,那时我永远期待的声音,却也是永远害怕的声音。

  白也璟(白恩)“父亲,我回来的,只是为了一个孩子而已,并不代表我原谅你。”

  他满心惊讶的看着我,眼中的不可思议已无法用语言形容,但过后确实微微一笑,看开了吧,毕竟这么多年了。

  万盛“我明白了,你回来之际,必然有事求我。”

手中又重新出现在那张相框,等等,不是放下了吗?眼睛一瞥,发现沙发上并没有相框,他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难道说......他?!

  白也璟(白恩)“父亲,我希望您告诉我关于侦探方面的一般心理。”

我重新回到了我最初的目的,望着他深邃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心慌,却不知为何。

  万盛“侦探,一般心理,什么意思?”

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

  白也璟(白恩)“说白了,侦探一般心理会想什么,或者这个角色象征着什么?”

  他又是沉默了片刻,过了许久才开口,万盛“侦探,往往是查询真相的代表,亦是隐藏的代表。”

 白也璟(白恩) “查询真相!隐藏真相!”

  万盛“怎么突然问出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白也璟(白恩)“没事。”

  在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与他分享太多,毕竟他的心理学修得比我还深,曾经帮助特警办了离奇案件,一定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这样让我毫无隐私感,虽然我也能窥视他。

  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渐渐空气沉寂,与他之间的对话实在平淡无奇,却又很是冷淡,也许这就是我跟他的关系吧。

  白也璟(白恩)“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脸上的皱纹似乎看上去少了一些,又或许是视觉错位,但是对于那个相框,他的身份很有怀疑,这种力量,次生物国度?

  白也璟(白恩)“你现在是什么状态?肉体?次生物状态?”

他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并不在意,看来是知道我要问这个,在他面前我隐藏不了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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