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珏坐在床上,看着紧闭的房门,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的触感与身上的香气。
他想起叶冰棠说的“发作间隔缩短”,眉头微微蹙起——这结春蚕的毒,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隐秘?而叶冰棠的过往,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简单吗?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方才的欢愉与叶冰棠的身影取代。
肖珏躺回床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泛红的脸颊、黏腻的声音,还有她在自己怀中颤抖的模样,心头的燥热再次泛起,久久无法平息。
而叶冰棠回到自己房间后,脸上的媚意瞬间褪去。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颈间、胸前的淡红印记,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结春蚕发作间隔缩短的说法,一半是真,一半是她故意夸大。
她就是要让肖珏担心,让他觉得自己离不开他,这样,他才会对自己愈发上心,也会更愿意护着她。
*
客栈烛火映着三人神色,飞奴禀报后空气骤然紧绷。
肖珏目光沉凝:
肖珏“楚昭此时进城,显然冲着孙家军粮案,孙祥福定会设宴拉拢各方、掩盖猫腻。”
他转头对禾晏道:
肖珏“楚昭一到,孙祥福必来相请。你扮好程鲤素随我赴宴,重点盯孙家粮仓动静,伺机找账簿。”
禾晏应声,理了理锦袍,摆出世家公子散漫姿态,眼底藏着警惕。
叶冰棠“都督,我也想去。”
叶冰棠起身,淡青衣裙衬得身姿纤柔,眼神却坚定。
肖珏皱眉否决:
肖珏“宴席是官场应酬,你在场不便,孙家心思难测,留客栈更安全。”
叶冰棠“都督这话不对。”
叶冰棠上前反驳,条理清晰,
叶冰棠“其一,禾大哥扮程公子,身边带伶俐侍女合情合理,先前您说‘身份细节不能马虎’,少了侍女反而易让孙祥福起疑;”
叶冰棠“其二,我懂药理,能察觉宴席酒水是否动手脚,为您和禾大哥分忧;其三,我见过楚昭,知他心思深,或许能从他言行看出他与孙家是否一心、此行目的。”
叶冰棠“我保证只做‘程公子侍女’,不添乱、不拖后腿。”
禾晏也帮腔:
禾晏“都督,阿棠说得对,有她在更稳妥。”
肖珏想起叶冰棠此前的聪慧,终是松口:
肖珏“可以,但必须听我和禾晏安排,不许逞强。”
叶冰棠立刻笑了,眼尾弯起:“多谢都督!”
她心里却盘算着,要借这场鸿门宴摸清楚昭底细、拉近与肖珏距离,查清孙祥福罪证、楚昭目的与肖珏软肋。
*
客栈房间内,镜前的人影往来忙碌。
叶冰棠依旧是那身淡青色侍女服,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花纹,虽简约却衬得她身姿纤柔,眉眼清丽——既是“程公子”的侍女,装扮太过惹眼反而不妥,这般素雅正好。
禾晏与肖珏则是另一番模样。
禾晏换上月白织金锦服,衣摆绣流云纹,腰间系玉带、挂翡翠佩,发簪珍珠,举手投足满是世家公子华贵气度,比往日更张扬,活脱脱是“程鲤素”的纨绔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