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前功尽弃

“您先出招吧。”CruelB微微向前鞠了个躬，他显得格外绅士。“我不是女的。”颉渡冷淡地说道，但下一秒，他的身体被黑暗撕裂了，也化为了黑暗。“好的。你已经出招了，轮到我了。”CruelB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优雅的劣刀缓缓地从他手中飘出，优雅地以一条完美的弧线迅速地锋利地划向他的身后。

“你没有变。”颉渡的身影从黑暗中显形了，他身体一偏，躲过了这一刀。

“什么意思呢？颉先生？”CruelB笑眯眯地说道，被他缩在雨衣里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劣刀又转了个弯，飞向了颉渡的胸口。

“是亡灵线，”黑暗凝聚在他手中，逐渐形成了一把锋利的长剑，颉渡轻轻地用长剑向上挥，几根丝状的东西缓缓地从天空中飘落，“你并没有其他的人格——硬要说的话，你应该有两个人格吧——酷喽（Cruel）和……”颉渡尴尬地顿了下。

CruelB沉默了阵，半晌后才回答他：“是，你识破了我，你能告诉我我哪里露了马脚吗？”

“一般多重人格者是无法容纳并接纳另一个人格的，且他们很难觉察到另一个人格的存在，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颉渡烦躁地挠了挠头，“这么说吧：A犯罪了，被警察逮捕了，在警车上，A疯狂地说‘是我的第二人格做的！不是我！’警察半信半疑，请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你能把你的第二人格叫出来吗？’A答应了，很快A就变得肆意猖狂，他对心理医生狂笑着说‘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A是无辜的！’心理医生立刻就断定了A是装的，他并没有双重人格。”

颉渡喘了口气，“你就是这故事里的A，你在不断地伪装自己。”颉渡仰起头，他的脸上已经挂起了胜利的笑容，“记住，人越是工于心计，反而越容易陷入意想不到的困境 前功尽弃，除非……超越人类。”

“是吗？这句话我好像在哪听过？”Cruel的嘴角嗯不住地上扬，他陷入了沉思。“咳咳。”颉渡清了清嗓，以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输了，你杀了我吧。”Cruel扬起双臂，背对着颉渡，他的脸投入了阴影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吧，”颉渡半天才不情愿地说道，“你杀了那么多的人，也该被处刑了。”“就由我，来做你的处刑者。”颉渡坚定地说道。

“嗯。”Cruel轻哼一声，他摘下了面具，将黑色雨衣脱了下来，甩向了天空。

“请允许我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您的姓名是什么？”颉渡接过Cruel的劣刀，缓缓说道，好像被处刑的人不是Cruel，而是他。

“卫思冬，”Cruel老半天才回了一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心愿吗？我不想让你留下遗憾。”颉渡冷着脸说道，他的脸僵硬，他又回到了原点——孤独。